齐昀收回手，看杨若手机屏幕都碎
，让他试试手机还能不能用，不能用他出去再给他买个新
。
杨若试试，手机没坏，就外面贴膜碎，里面屏幕还是好，他把碎贴膜撕下来扔进旁边垃圾桶——
齐昀带过来午饭是双人份，只有杨若跟杨彦彤，护工中午会休息两个小时，家就在附近，她中午不在医院里吃饭。
“你吃过吗？”杨若接过齐昀递过来筷子问他。
“吃，”齐昀其实是没什
胃口，打开饭盒推到杨彦彤跟前，“你们吃，林嫂今天做不少。”
“
吓到你？”齐昀没想到杨若反应这大，弯腰想把杨若手机捡起来，可他手指刚碰到手机，手机就被杨若捡走。
“齐昀，你，怎来？”杨若握紧手机，因为紧张，下巴随着抿紧嘴唇
起动动。
“都中午，给你来送饭，”齐昀捏下杨若刚刚有点发抖下巴，笑着问：“在偷偷看什呢，这紧张？”
“没什，就是，妈化验单结果，”杨若又解释说：“没紧张。”
“医生怎说？护工刚刚说你被医生叫走，个小时也没回来。”
若脖子后面点软肉用力吸口，很想把杨若身上所有味道都吸进肺里，好像只有那样才能彻底解渴样。
现在想起杨若身上味道，齐昀又吸口气，不知道杨若身上现在是什味道，可能还会有他味道。
越想越远，齐昀在护工问他喝不喝水时候打断飞远思绪，站起来接过水杯，说声谢谢。
“杨若呢？”齐昀问护工。
“他刚刚去医生办公室，”护工看看时间，“去时候挺久，快个小时。”
他又问杨若：“嘴角还疼吗？”
杨若也想到昨晚事儿，杨彦彤还在他旁边坐着，他头低，
“开始程医生不在办公室，”杨若说，“就在他办公室里等会儿，所以才有点久，程医生说妈检查结果还可以，如果直都能保持这样，再观察周就可以出院，后面坚持服药，好好护理，定期来复查就可以。”
杨若把他在程医生办公室里看见裴明远事儿给忽略，他没说。
杨若这几天都忘，这家医院是裴明远上班地方，而他跟程医生又是同个科室医生，裴明远甚至还是程医生学生，再次遇见，是早晚事儿而已。
“没事儿就好，说明新药不错，以后按照医嘱来，定能控制得很好。”齐昀又在杨若下巴上捏下，轻轻，怕把人捏坏样，算是安慰。
杨若感觉下巴有点痒，偏偏头，躲开齐昀手指。
齐昀喝口水就放水杯，“去医生办公室看看。”
齐昀还没走到程医生办公室门口，就看到走廊楼梯拐角边站着杨若，杨若胳膊靠着楼道边栏杆，背对着他低着头，看起来在看手机，脖子低得很低。
杨若看得太认真，齐昀走到他背后也没发现。
离得近，齐昀终于闻到杨若身上味道，还是消毒水味，也有家里沐浴露味道，是香草味，他又凑近点，在杨若身后问：“小羊，在看什呢，这认真？”
熟悉声音让杨若突然直起后背，捏着手机手腕松，手机掉在地上，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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