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远用拳头蹭
蹭嘴角，嗤
声，“
只不过是跟杨若说实话而已。”
齐昀手扶着摇摇欲坠
杨若，另只手把攥住裴明远衣领。
齐昀毕竟练那
多年，对付个常年坐办公室人，根本废不多少力气。
但他抓着杨若胳膊左手突然空，杨若转身跑。
三年前还是你妈妈主治医生时候，你就找做过次基因检测，是你主动要求做，当时出结果时候你还有点儿接受不，那是你妈妈病程加快那段时间，你说你还得照顾妈妈，你不能有事，走时候甚至连报告单都没拿，到现在都还放在这儿。”
杨若捡起桌子上报告单看看，上面时间显示确是三年前，那时候他妈妈还是裴明远病人，而他也还记得些无关紧要事儿，那段时间他两周就要带着妈妈来复查次，次雨天，裴明远还送他们回家，后来很多事都开始变得模糊，有记得，有不记得。
“叮嘱过你很多次，给你开那些药，没有医嘱千万千万别乱吃，有段时间你身体透支厉害，反复发烧，又不愿意住院，可能是怕妈妈没人照顾吧，乱吃不少开药，出现强烈副作用，所以在开庭时候你说你不记得当时为什捅刀。”
“所以，到底为什捅你刀？”杨若往前走半步，两手撑在桌面上，他站着，裴明远坐着，杨若低头俯视他。
这几年他不是不想知道入狱前到底是怎，为什自己记忆直是恍恍惚惚状态，很多事情他都已经记不清，那些在脑子里总是模模糊糊画面，他永远都避不开，但又选择性逃避，不愿意深想。
裴明远放下手里钢笔，站起来，凑近杨若耳边说：“杨若，你还是跟之前样，喜欢年长你男人，光用那双眼睛就能勾人，让人忍不住想把你弄坏，你跟齐昀上床时候，是不是也总爱红眼啊？你以前，也总是这看……”
裴明远声音像是从脚底深渊里发出来，让杨若浑身发寒，不知道从哪儿来力气，握着拳头对着裴明远侧脸就是拳，他用是齐昀之前教他打拳时候姿势跟要领，他虽然很瘦，但出拳角度跟力道又准又狠。
裴明远没料到杨若会突然动手，半张脸跟脖子都被杨若打麻，眼镜掉在地上摔断镜腿，身体晃晃往后退几步，勉强扶着旁边桌角才站稳。
齐昀进来就看到杨若站在办公桌边，整个人都在发抖，两手握成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抠进肉里，蜡白脸没有点血色，头发像是水洗过遍样。
“裴明远，你干什？”齐昀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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