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赶紧出声打断
杨彦彤
话，杨彦彤说那些，杨若又原封不动地回忆
遍，甚至感觉到压在嘴唇上特别真实温度跟触感。
他用拇指摸摸自己嘴唇，从嘴角这边直摸到另边，又伸出舌头舔舔，只有橘子酸，没别。
还有次是去年过年，杨若还记得那天是大年初八，新闻上说老家下场很大雪，照片里只拍到齐昀下半身，齐昀站在院子里，积雪直没到他膝盖，垂在身侧手握着团雪，手指被冻得通红。
那张照片是第三视角，至于给他拍照人，杨若暗暗猜测过几次，可能是齐昀现在身边人。
杨若直在发呆，杨彦彤快把整个橘子都吃完，杨若还没反应。
杨彦彤把手里最后个橘子瓣儿塞到杨若嘴边，杨若张口就吃下去，酸得他直皱眉，口水直流，也酸得他回过神儿来。
“妈呀，这橘子也太酸，卖橘子大爷他骗
，他说这橘子是甜。”
太坏，阵阵，按时复查按时吃药，依旧是偶尔记得杨若，偶尔不记得。
杨若买不少杨彦彤能吃水果，又把那大束向日葵插在花瓶里。
这次杨彦彤还记得杨若，但时间上却有点错乱，还以为是在几年前，总说杨若以前事儿。
杨彦彤今天兴致很高，跟杨若说话也多，说着说着突然放下杨若给她剥橘子，摸摸杨若脸问：“小若，你那个男朋友呢？今天怎
没跟你起来？”
杨若以为妈妈说是喻天，上次喻天来看她，她就以为他们是情侣。
“其他是甜，就这个酸点儿。”杨彦彤又拿个橘子，给杨若剥，又开始继续说齐昀。
“妈，您怎还记得他啊？”
“妈当然记得啊，齐昀前段时间还经常来给送饭。”
杨彦彤想起来是三年前她住院期间事儿，“有时候带齐昀过来饭好吃，有时候不太好吃，有次还看见他帮你擦嘴，你喝汤时候嘴上沾点油，嘴上油乎乎，他直接用手指给你擦……”
“妈，妈，你快别说。”
他笑着否认：“妈，喻天就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说不是喻天，”杨彦彤吃几瓣橘子，这个橘子太酸，酸得她边嘶气边说：“是齐昀，齐昀呢？”
杨若已经很久没听到过齐昀这个名字，手上剥橘子动作顿，静止样。
齐昀手机联系方式跟微信都还安静地躺在他通讯录里，朋友圈里隔个年半载还能看见齐昀发动态，齐昀还发过两张照片。
次是前年秋天，齐昀拍张院子里已经熟海棠果，海棠树上结果子没有那年多，也可能是摘过遍，这些细节杨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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