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医生已经不再是他妈妈
主治医生
，但他当初已经答应程医生，每两年就去他那里做
次系统性检查，继续做他追踪性案例。
去年他没回来，这次上飞机前特意跟程医生约时间。
最后检查结果切正常，程医生让杨若不用太在意，就当作是正常体检，不要有心里负担跟压力。
杨若其实没想那
多，因为他知道想得再多也没用，如果以后辈子无灾无病那是万幸，如果跟妈妈样，不幸在低年龄段发病，他也坦然接受，这些都不是他所能控制事。
所以无论是好是坏，他都得接受，也只能接受。
“没什不合适，他住这里，比较方便。”何元洲说很暧昧，用词模糊。
何元洲眼神跟语气，但凡长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杨若存着什样心思。
杨若这样夺目耀眼男孩儿，有人会喜欢他点都不奇怪。
齐昀这直观感受到，不可控情况太多，这种伸手之后什都抓不住虚妄感并不好受。
“很晚，今天清理整天，回去睡吧。”何元洲催促杨若。
“是
。”杨若用袖子匆匆蹭把眼睛，又吸吸鼻子。
何元洲睡眼惺忪走出来，挨着杨若站好。
齐昀冷眼看着出来人，对何元洲敌意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这是？”
齐昀跟何元洲同时发问，杨若也统回答：“朋友。”
齐昀直在给杨若擦脸上眼泪，杨若句话句话说得颤颤悠悠，齐昀觉得晚上风就像是生刺样，刮在脸上扎人样难受。
齐昀再次出现之后，杨若对他抗拒，是源于自己内心逃避跟不愿回首。
齐昀没做错什，他们只是在同个时间里，没法同频共振走在条路上。
三年前他拼命想往齐昀身边靠，齐昀把他推开，现在齐昀靠上来，杨若又不想。
时间不对，就什都不对。
杨若又约下次检查
杨若指下乱七八糟垃圾桶，“白天时候丢东西，还得清理下。”
最后齐昀跟何元洲两个人让杨若去休息，他们俩人整理个垃圾桶。
等到两人把门口垃圾都收拾好时候，杨若早就已经不在门口，也没继续住在这里，他自己找个酒店开间房，洗个澡就睡——
房子后续修复问题，杨若直接找家装修公司，杨若又个人去医院。
如果不是这次房子着火，杨若也在计划着抽个时间回来趟，他准备去程医生那边做个检查。
“你晚上住在这里？”齐昀问。
“嗯。”这回是何元洲替杨若答。
“什时候回去？”齐昀没搭理何元洲，又问杨若。
“烧坏地方修复好之后就回去。”
“房子既然租出去，房主住在这里不太合适。”齐昀往前走半步，胳膊挡在杨若身前。
齐昀捏着手里石头，又揉揉杨若眼角，“绳子断，拿回去换条新再给你，你别哭。”
杨若拍开齐昀手，大口呼口气，瞪着眼问：“你怎总能知道在哪里，是谁告诉你在这儿？”
齐昀答：“是跟人打听。”
杨若想问齐昀是跟谁打听，还没张口，何元洲声音从他身后半开大门里传出来。
“杨若，是你在门外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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