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唇角,不闪不躲,心中忽然升起个恶劣念头。
隐约猜到他为什会来找,想必在他醒来后这几个月,他已经从所有外部渠道那里听说这三年来发生切。
他早就不再是秦家呼风唤雨、金尊玉贵大少爷,突然很好奇,他在听说这个消息时候,是什心情?
如今,他不仅没处可去,甚至还身无分文。
哦不,真要算起来,他岂止是身无分文,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照护费都至少得有七位数,想必那个多嘴又擅长脑补护工定替向他强调过许多遍,这三年里对他有多“不离不弃”、“情深似
知道住址多是关系亲密友人,尽管是休息日,也不至于对他们避而不见。
打开门,出乎意料地,站在外头人竟然是秦烬。
他独自人,如枝雪松般突兀地杵在家门口,活生生,活得不能再活。
迟疑半秒,迅速反应过来,这才想起前几日确收到消息,说秦烬康复治疗已经接近尾声,很快就可以出院,只是当时事情多,就忽略过去。
倚在门边,抱着臂,也不叫他进来,反而毫不避讳地用打量目光上下扫视他番,而他就那直直地站着,动不动,任由看。
能认为现在是他金主,连秦烬这家伙今天中午有没有喝酸奶,要不要给他多吃个苹果这种事护工都得发短信来找,免得不同意,他们没处去讨钱。
回道:你们看着办吧,最近很忙,费用清单直接发给秘书,让她汇款。
言下之意,别特来烦。
这句话回复完,对面立刻就识相,答复说陆总您日理万机,您先忙,不打搅您。
就这继续安生地过三个月。
不得不说,他看上去收拾地挺利索,来之前恐怕没少花功夫捣腾。
他穿着简单白色衬衫和米色长裤,复建效果显著,之前因为长期靠吊瓶摄入营养液而瘦骨嶙峋身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他饱满而轮廓立体脸庞,还有衣服下隐隐可见肌肉线条。
他面容如从前,双略微上挑眉眼显得整个人又酷又有些桀骜,只是他以前走到哪儿都乌泱泱跟着堆人,追星捧月,大少爷派头十足,如今却干净得仿佛只纯良无害宠物。
在打量他同时,他眼神也落在身上,那目光简直如有实体般,盯着裸露在外锁骨和脖子。
知道自己里面没穿衣服,但这个房子连带周围圈庭院都全是,就算在室外裸奔也没人能看见,有什可避讳?
期间,没再去探望过秦烬次,就当没有这个人。
直到……某个如平常清晨,正坐在楼下喝咖啡看早报,难得休假,刚晨跑完回来,冲个澡,尚且悠闲地披着件浴袍,反正是在自己家里,里面什都没穿。
不太喜欢让菲佣住在家里,那让觉得私人领域受到侵犯和打扰,因此只雇个保洁每周末在起床前收拾打扫好整间房子,而厨师般三天来次,给准备好新鲜半熟食材和容易处理原料。
就在这时,家中门铃突然响。
今天日程安排上并没有预约访客,内心感到丝奇怪,却还是走过去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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