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种人还是尽快毁灭好。
聊久,没注意到半个多小时前秦烬给发条消息,问在哪儿,要不要来接。
抬起眸瞅对方眼,对方被审视着,举止落落大方,挂着丝得体笑。
成年人搭讪,背后藏什,自然都懂。
实际上,若是真想要猎艳,随便到哪个夜店走圈,当晚就能收获个漂亮新人,解锁张新大床。
交际成本低到离谱。
这并不奇怪,甚至想,是不是还是这样关系会让人更轻松点。
吃完饭,唐玉琪问要不要再去隔壁清吧坐坐。
答也行,反正大好周五晚上,难得休息,也不急着回去。
昏暗酒吧里打着蓝蓝紫紫灯光,荡漾音乐在迷乱空气中浮动着,唐玉琪是老板,们理所当然长驱直入地占据整个店里最好位置。
无所谓喝不喝酒,更无意买醉,随手点杯度数很低淡朗姆。
唐玉琪则要杯百利甜酒,放三大块冰块。
上来认都不认识就抓着秦烬邀请他来炮。
直清楚自己唯优势在哪里。
事实证明当年他也确没有拒绝,那时,不得不承认心底产生点沾沾自喜想法,该在怎样角度下摆出怎样表情才最合适,这于而言恐怕是种天生技能。
不用去照镜子,也能确信在他眼里定是好看。
说包袱重也没错,因为卑劣需要仰仗外形来获得想要东西。
如果可以,情愿辈子不曾动心,那样就不会受累。
不置可否,借火,不咸不淡地同对方聊两句,尽管大部分时间只是在听他说,而自己其实在走神。
对方在空气中舞动魔幻音乐中洋洋洒洒地聊起国际经济局势、古巴问题、气候变暖导致海平面又上升多少厘米,最后谈话上升到虚无主义哲学高度,他是个极度悲观者,他说宇宙什时候再爆炸次,全人类也许很快就要消亡。
们还有多久毁灭。
心想这不是归们管事情,而只是个凡庸俗人,满脑子都是下个季度贷款、报表、新轮会议、员工工资、产品涨价成本。
接着他开始猛喝,那张本来无忧无虑精致脸蛋上不知不觉带上点落寞。
见他直握着手机,时不时点开屏幕看眼,自然知道他在等谁。
心里低叹声,想他原来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开心。
拍拍他肩,自己走到门口去抽根烟。
不会儿,个年轻男人走到边上,问有没有火。
只是这副天生吸引人光鲜外貌到最后反而成张掩盖残酷内里遮羞布,堪堪维系着虚幻美好表象,掩盖着其实并不会被人喜爱真相。
毕竟相貌是种贬值资产,永远只会随着时光老去而慢慢褪色,聪明人懂得享受、玩玩而已,却绝对不会当真,因为从绝对商业角度,那就是笔亏本生意。
而总是知道,这个人褪开这身皮囊,就只剩下个无趣、尖锐而患得患失灵魂。
所以唐玉琪这说是不赞同。
不是二十岁出头愣头青,不再做梦,晓得世人给出爱廉价吝啬,而这辈子遇见过最精明商人非秦烬莫属,他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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