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重大事情摆在面前,越是知道不能草率轻佻,因为人在不理性时候,极大概率要犯错,要在事后追悔莫及。
第二日,若无其事地接着回去上班。
连好几天,仿佛什都没发生过样,忙,按部就班,该干嘛干嘛。
某日下午,周怡进来时候关切地问是不是不舒服,见这两天似乎总是心事重重。
回过神,抬起眼看向她,她脸上表情不似作伪,好像是真关心。
之前周怡和顾成怀在机场相见,却特意瞒着,顾成怀回国,却不告诉,全然是因为他们不想也不敢让发现他们和秦烬关系。
甚至连常年休养在外顾成怀会特意从澳洲回国这件事,恐怕都是因为秦烬。
周怡尊敬地管秦烬叫“秦总”,种可能,秦烬是她曾经上级,另种可能,秦烬现在依旧是她上级。
她在面前,却以截然不同口吻称呼秦烬为“秦先生”,每次秦烬来公司给送饭,她似乎总是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神情奇怪。
连最初她来家给送合同,看到尚且才苏醒没多久秦烬时,表现得格外异常和无措,或者更确切地形容——是过于震惊。
衣衫不整地站在楼梯口,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具被抽空气力雕像,陷入种彻底僵硬木然状态。
很难形容那刻应该作何反应,事实上,头脑中只剩片空白,更无法言喻自己此时心情。
周怡送完文件很快就走,却还沉浸在过大震惊之中。
秦烬回到厨房继续忙活,咫尺之遥,他若是回下头,大概便能发现站在楼梯上。
不过他并没有,显然他以为还在楼上卧室睡着没醒。
突然想,认识这多年两个最信任工作伙伴,个是她,另个就是已经离职顾成怀。
闲聊似开口道:“顾总当年走时候,你还记得?”
有些东西就像玻璃上裂开条缝,原本坚固无比毫无破绽硬物,只要撕开那点点口子,裂痕便会以加快地速度生长、蔓延,直至将整块玻璃土崩瓦解。
原来切都早有迹可循。
只是看不见,或者不愿意看,宁肯闭上眼睛,做个瞎子。
休假天,推脱说累,除饭点,大半功夫都呆在房里,秦烬进来,替揉肩揉腰擦药,认真地道昨晚他过分,恹恹地把他打发出去,让他少招惹,他便没再说什,默默退出去。
也是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确算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老油条,心道这事若发生在二十岁出头年纪,大抵是绝对做不到这沉得住气。
心跳快要跃出喉咙口,也许是因为穿得太少,感觉四肢冰凉。
在秦烬将油烟机关掉,端着个盘子出来走进餐厅之前,转身逃也似奔上楼。
气喘吁吁,像是跑半场马拉松般,浑身冷汗涔涔,而眼前目之所及都仿佛在旋转,使人眩晕。
将自己摔进床榻,被子蒙住头,好在理智尚存息,上楼时没闹出任何声响,秦烬不会知道下来过,还好巧不巧地听到他们说话。
先前疑惑立刻就有解答,从所知只言片语,迅速地拼凑出种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支离破碎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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