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开始故意让他这干,使唤他做饭、拖地、洗衣、接送……各种各样他从前绝对不可能愿意做杂事,是内心存着点泄愤、羞辱意思。
因为始终认为,以他这骄傲人,根本不可能完全放得下自尊,为做这些鸡毛蒜皮小事,更不要说主动放下身段来“服务”。
没必要却做,不感兴趣却有好好在学习在进步,阳关大道不走,赶走他又自己眼巴巴跑回来罚站,非要来家这小屋檐下挤着,家财万贯却装成个穷光蛋,做着最简单平凡活儿,像只无害小宠物般天天只围在脚边打转。
到底图什呢?
吃饱喝足,几天跌宕起伏后,此刻,波纹滚滚心境好像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秦烬安静下来。
本来还以为秦烬是字面上点外卖,借花献佛送来面前,直到这水煮牛肉吃进嘴里,便知道,这绝对是秦烬自己手艺。
哪家外卖能做成这样。
不太能吃辣,花椒更是点点都受不,但偶尔却又嘴馋这种多油重味菜肴,俗话说,就是作。
这牛肉炖入味,却不太麻舌头,辣感恰到好处,入口满是辛香料浓郁气味,却找不到粒花椒尸体痕迹,显然是都已经颗颗被精细地提前挑走。
秦烬抬起眼。
自顾自动筷子,避开他视线。
过会儿,他轻声说。
“错,你原谅好不好。”
“宝宝,你消气吗。”
仔细捡掉,最后还用宽型胶带粘粘。
“你下来记得穿拖鞋。”他叮嘱道,“别光着脚。”
非常想怼句,要你管。
然而还是没有说话,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表情漠然地看着秦烬将保温袋里食盒拿出来,推到面前,神色冷峻言不发,动作却带着微弱不着痕迹讨好示弱之意。
终于看清那两只食盒里面内容物,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
心平气和地评判,客观地思考,理智地分析,觉得他大概是在追。
从他出院,来到家那天,与签下所谓劳务合同起,他根本就是在处心积虑、步步试探,而且不可否认,从结果来说,他这策略也确成功。
无不无聊,有那多时间,用来干别什不好。
本来不太饿,却越吃越饿。
秦烬在边动筷子动很慢,多数时候他只是看着狼吞虎咽。
这人本就聪明,确学什都快,不到半年下来,这手艺已逐渐让找不出什刺。
边吃,边想,洗手作羹汤这种事,自认是没耐心,由己及人,认为秦烬这位少爷应当也是没耐心、没兴趣。
他不张嘴还好,这话说,立刻冷下脸。
“没有。”
“那……”
硬声打断他。
“闭嘴,不想理你。”
真不知是们太过心有灵犀还是怎。
只盒子装满着热气腾腾、圆滚滚胖乎乎水饺,另只,盛着色泽红艳油亮、香气扑鼻水煮牛肉。
沉默片刻,喉咙口泛起些许酸意。
然而饺子只有碗,两个成年人分食根本不够,秦烬这家伙还真只是单纯来给“送外卖”。
默默走到厨房,把那锅之前自己煮好饺子捞出来,换只干净碗装,然后重重搁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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