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还是平平淡淡,可是周围人却明显感觉到,气场跟刚才不同。那双毫无情感双眸望着邱夜央,把后者看得低下头。
邱夜央垂在侧手,倏然紧握:“属下不敢。”
云阔收回视线,路过凤翎时道:“白凤,随去趟玄冥殿。”
凤翎看着手里十方陨星腰牌,半晌都没回过神,无缘无故,宗主为何突然要收他为徒?
听到云阔召唤,他赶忙应声,快步跟上。
是你,还是玄冥殿,这有区别?!
邱夜央不想在这跟他咬文嚼字,“宗主,就算您要收也要等试剑大会后,三年期满才合乎规矩,还请您三思,先收回十方陨星腰牌!”
用腰牌材质来区分不同弟子间等级只是方面,另方面腰牌还是打开宗内各处机关钥匙。
外门弟子灵铜腰牌,能打开笼罩宗门结界。
内门弟子炼银腰牌,能在干灵四院出入无阻。
没想到云阔竟然收下凤翎。
邱夜央脸色片青黑,与其收下那对狗贼孽种,还不如收下胡以白呢。
他上前步,冒着以下犯上风险道:“宗主即位之时不是说不收徒,就算您改变主意,也要等试剑大会结束,择优而选,毕竟宗主首徒事关宗门脸面,宗主如今直接选徒,恐怕会引起其他弟子非议。”
胡以白在旁边翻白眼,您老真会现学现卖,这话您说着不脸红?
云阔淡淡道:“没错,当初是说不收徒,现在也样没打算收。”
看着那块腰牌,所有人心都不约而同提起来。
云阔用十方陨星腰牌砸胡以白,背后目实在引人遐想。
邱夜央也是脸色变,就看云阔指尖摩挲着腰牌上刻字,喃喃道:“这还是当初拜入前宗主师门下时,师父亲自授予,如今又要传给别人,代代相传,星火生生不息,也算遂枝繁叶茂之意。”
云阔低头看向胡以白,胡以白也没想到还能因祸得福。
就这要收他为徒?
胡以白看着两人背影不禁感叹,这就是所谓男主光环吧。
十方陨星腰牌都砸在他头上,转头还能给凤翎,合着就用他脑壳试试腰牌结不结实是吧?
还有比他更悲惨工具人。
这时他注意到身旁道
掌教弟子赤金腰牌,能打开各个内殿防御机关。
而他嫡传弟子昆玉腰牌,则是出入景阑殿不少密室通行令。
虽然不知十方陨星腰牌具体有什作用,但肯定比起前几种只多不少。
若是落入凤翎手中,就相当于给他探知干灵宗权力,这孽种可是当年魔临教留下唯活口,实在令人不得不防。
云阔淡漠看着他:“邱副宗主是在教?”
邱夜央看眼凤翎手中十方陨星腰牌:“那您这是?”
云阔:“方才说,从今以后他就是玄冥殿弟子,但没说他是弟子。”
邱夜央:“……”
众人:“……”
玄冥殿就你个人。
这进展也太顺利吧。
他伸出手刚要接,刚才直站在他面前云阔,忽然转身走到凤翎面前,把手里腰牌递给他:“白凤,从今以后,你就是玄冥殿弟子,要继续留在内院还是搬来都随意。”
胡以白:“……”
众人:“……”
这是玩得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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