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接过宗主令牌时,也问过句。
云阔:“您明知道最有权继任宗主之位人不是,为什?”
宗主望着殿门敞开方向,眼波深沉:“夜央他确实是最有权继任位置人,可他个性太过偏执,很容易误入歧途。而你性格闲适淡然,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执念,最适合跟他互补。”
云阔:“那也可以让他继任宗主之位,去担任副宗主。”
听他这说,宗主毅然摇头:“那你这个副宗主将会形同虚设。现在你能力没他强,修为也不及他,对宗内各项事务也没他
当时就是干灵宗前任宗主,在内忧外患险情下,带领大家力挽狂澜,击溃魔军,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师父名讳响彻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谁都不知道,寒沉洛假意投降时,忽然朝宗主放出只混元魔种,因为当时发生太快,大家瞬间都措手不及。
只有作为右指挥使邱夜央以身为盾护住宗主,剑斩碎魔种,可他双眼却被溢出魔气侵蚀,开始血流不止。
但为宗门后续队伍能成功突围,邱夜央还是不顾伤情率弟子前去增援,后来战事告捷,魔军也被驱逐出瑶山界内,邱夜央眼睛却因为伤情延误彻底看不见。
之后有人送他两颗鲛人珠,可以让眼睛暂得光明,但鲛族常年生活在海底深处,属于阴暗之物,邱夜央双眼遇光就会宛如烈火烧灼般疼痛难忍。
以白缓缓站起身,“虽然您直绕来绕去,不肯正面回应,但知道,要怎做您心里其实已经很清楚。您出关时已修成仙体,却迟迟没有飞升,想就是因为您还放不下干灵宗吧。”
云阔下下百无聊赖敲在膝上指尖猛然顿。
胡以白却没再多说,拱手行礼:“弟子告退。”
看着胡以白渐行渐远背影,云阔悬在半空指尖慢慢收回去,方才从容淡漠脸上,露出些许复杂神色。
“当初您还说白泽乃世间极慧之物,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现在看,倒还不如只白狐。”
自那之后,景阑殿就变成片灰暗,再也没有阳光透露进去。
宗内所有人心里都有数,那次战功最大人是邱夜央,可没想到宗主飞升时,却让他这个直负责后方徒弟即位,而直冲锋在前战功赫赫邱夜央还是继续担任副宗主。
他跪地双手接下宗主令牌,出门看到邱夜央就孤零零坐在殿门前石阶上,双眼隐隐泛着蓝光,仿佛氤氲着层水雾,落地成珠。
他皱着眉,无措摸摸自己眼睛,喃喃道:“为什……”
这句‘为什’不知道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师父。
他仰头看着头顶片流云,视线随着微风飘向远方:“或许是老。”
……
百五十年前,魔族率兵攻打瑶山,作为整个修真界关口要塞,各大门派都抽调出最强战力,差不多出动半以上门派前去增援。
可没想到却中魔族调虎离山,等大家发现中计掉头往回赶时,已经为时已晚,当时逍遥山、佛音寺、天虚派,包过干灵宗在内几大门派都惨遭血洗,几乎损失半以上弟子。
寒沉洛还在周围撒埋大量魔气炼化魔种,让不少弟子都被心魔控制住,开始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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