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以白配合点点头,随后准备掸衣服手下停在半空。
此刻忽然吹来阵大风,整片竹林都被聒噪沙沙声淹没,凤翎抬头望向他,胡以白隔着斗笠也看到他那双波澜不惊双眸。
此刻望向他目光,胆怯、忐忑、不安,愧疚,尤其是在他长久沉默下,眼中悲戚越发浓稠。
可胡以白并不是有意装高冷,而是他那颗连欧拉函数都能心算到100脑袋,此刻却转不过来。
是他?
想想多可笑,个从来没爱过人却企图开导别人,不说他误人子弟也差不多。
胡以白叹口气:“如果你煎熬到如此地步,不如直接跟她说,能被你喜欢上人,相信也不会将此事到处宣扬。”
没想到此话出,凤翎手里糖人跟风车下从指间掉在地上,他愣瞬,回过神又赶紧捡起来。
胡以白以为自己失言,补句:“当然这只是个人见解,到底要怎做还是看你意愿。”
凤翎怔怔看着沾满灰土糖人儿,声音很轻,像是在问胡以白,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师兄觉得直接告诉对方会更好?”
尚小,看着这两首诗皆以‘思狂’为题,就将此名赋予这把剑。
如今十年之后,他才陡然明白,原来思狂思狂,思之若狂,长久爱而不得真能让个人发疯。
胡以白撑着地面,缓缓坐起身:“是啊,这世间两情相悦又能终成眷属确实难得,大多数都是爱而不得,得而非所愿。”
凤翎有些泛空双眼望向远处:“司掌教也这说。真不知七情六欲到底是神馈赠还是诅咒,但与其双方都痛苦,还不如个人担下所有。”
就像这把思狂,如果其中方早些断,也许另方就能解脱。
凤翎喜欢人竟是他?!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他,只是他虚拟出个身份‘师兄’。
可为什是他
胡以白:“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听你刚才描述,既然这份感情只能带给你痛苦,那不妨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他实在想不通,小凤凰这优秀个小孩,哪个女修这不识好歹?
凤翎坐在那若有所思。
胡以白以为今日谈话到这里就差不多,自己能说都已经说到,剩下就看他自己怎选择。
他起身刚要掸掸衣摆上尘土,就听凤翎平静道:“师兄,心悦人是你。”
既然注定爱而不得,何必又要苦苦纠缠,至少在对方心中自己还是最初美好模样。
胡以白听出他话中潜在意思,看来是小凤凰在暗恋个人,但他好像已经确定对方是不可能接受,可他又放不下,于是陷入彻底断绝两人间关系,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继续保持现状,在对方不知情情况下暗恋下去两难之境。
胡以白隔着斗笠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些复杂。
要是在听凤翎刚才这席话之前,他肯定会以个长者身份,劝诫他这小谈情说爱还为时尚早,不如把现阶段精力都放在修炼上,若是等及冠之年这份感情还是没有淡薄,再跟对方坦诉衷肠也为时不晚。
可现在听完凤翎话,他忽然发现,自己对情爱理解,或许还没凤翎深刻,回首二十多年匆匆岁月,他竟然都未曾喜欢过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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