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在后殿,凤翎递给他紫云散瞬,他真有种‘不如索性坦白’冲动,可转瞬清醒过来,现在试剑大会在即,凤翎为这次比赛准备这久,到时魔临教人还会来找麻烦。
在大会之前,还是尽量不让他在其他地方分神。
胡以白想想:“等试剑大会之后吧。”
没想到云阔忽然看着他,露出个意味深长表情:“白狐,你知道‘当局者迷’吗?”
“迷?”胡以白若有所思,知道云阔说肯定不是字面意思,思忖片刻
云阔眼神黯。
就算不懂棋也能看出来,这棋盘上分明是黑子被吃得苟延残喘。
这暗示简直不能再明显。
他从棋篓里拿出枚,下扔到胡以白手边,正好把棋篓旁边几颗黑子砸得跳起来:“咬死就咬死,你子又不在棋盘上,管他作甚。”
胡以白淡笑声,拿起枚黑子,缓缓落在棋盘上:“如今看确实不在,可您看,谁知道下瞬是不是就用上。”
云阔径自坐在侧,朝胡以白眼神示意坐下。
胡以白坐在另侧道:“宗……”
刚开口,就被落子脆响打断。
云阔撩起衣袖,指尖缓缓从白子上移开,淡淡道:“你这只小狐狸都知道去偷别人苹果,别人就不知道要来偷你。”
胡以白怔,继而反应过来,他跟胡夭用侍灵虫去监听景阑殿,说不定那边也同样在监视着玄冥殿举动。
凤翎松开他迅速起身,胡以白愣片刻才从地上站起来。
胡以白本想再说句,可小孩压根没给他机会,端起水盆就往里面走。
胡以白识趣点点头,转身走出去,追上云阔背影:“宗主!”
云阔回过头,表情有些意外:“这快?”
胡以白:“……您说什呢?”
云阔抬头看他眼,在胡以白目光中,也难得露出丝笑。
旋即将枚被吃掉黑子拿出来,道:“说千道万,这才是你真正目吧。”
胡以白顿,随着云阔视线瞥向棋盘,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棋盘中央黑子都被吃掉,剩余白子组成个‘凤’字。
不等胡以白开口,云阔又话锋转:“你打算骗他多久。”
胡以白原本最担心就是云阔会告诉凤翎,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这位还巴不得等着看自己好戏呢。
他确实太自信,总以为自己想到,别人就想不到。
可这要怎跟云阔说,邱夜央意图谋反篡位事?
虽然云阔大概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但为表明诚意,还是有必要汇报下。
毕竟有没有用回事,态度又是另回事。
胡以白看着棋盘上残局,眼中闪,住着下巴饶有兴致道:“这可是走到死路,黑子已经将白子包围只子不剩,周围黑子也在不断朝中心聚拢过来,里应外合,看来马上就要咬死这条白龙。”
弟子怎听不懂呢。
云阔泰然自若:“说,白凤揍你揍得真快,还以为得再打个时辰。”
胡以白被噎得愣,随着云阔朝前殿走去。
进内殿,两人后脚刚踏进去,殿门就在身后瞬间闭合。
胡以白发现桌上摆着盘未下完棋,其中黑子棋篓外放着几颗棋子,旁边还有半杯清茶,似乎是有人刚下完不久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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