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白听着温和笑声轻抚耳畔,他半晌才嗯声。
胡以白笑意更甚:“师弟还真够轻巧,那声哨响,师兄差点以为是幻听。
出去逛庙会,穿宗内院服实在太惹眼,况且山下人多眼杂,万被魔临教之流歪门邪道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保险起见还不如穿这身。
只是他想不通,机巧阁夫人为何要为这素雅衣服,配件这浮夸配饰。
不觉得十分违和?
他低头正想着要不要直接用法术把这几根缎带颜色改变下,就撞到个人身上,嗅到熟悉沉香,耳朵瞬间红大半。
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时间两股相交视线互不相让。
最后还是胡以白干笑声,打破沉寂:“好,就算知道,那也见不得就知道是谁吧,您也清楚,跟凤翎关系向不好。”
司无涯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遍,似乎在判断他说真话假话,末像是突然失去兴趣,转过身摆摆手:“罢罢,反正是谁总归也不可能是你。”
“……”胡以白望着他轻摇折扇哼着小调背影,忽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
*
“诶诶,这才个时辰不到,你干嘛去?”
刚走出静室就被迎面过来司无涯堵住,这阵子,胡以白要研习空蝉,需要个绝对安静对方,就借司无涯静室用。
不过经常是修习到半就被打断,不是拉着他去下盘棋,就是叫他去帮忙打杂,美其名曰这静室不能白借你用吧,不交租金也得肉偿。
胡以白笑笑:“有些私事,司掌教不是连这也要过问吧?”
“私事?”司无涯脸八卦,“有多私?”
凤翎讷讷抬头,看着对方。
胡以白嘶声,捂住肩膀,这小孩肤若凝脂,身白皮跟上好珍珠粉腻似,看着就像个吹弹可破瓷娃娃,可旦跟他硬碰硬才知道,这不是珍珠粉,是钻石。
硬度绝对超过般石头。
上次交手被揍那几拳,晚上睡觉胡以白都觉得肋骨在隐隐作痛。
“要找?”
凤翎并不确定那声玄玉叶哨响师兄有没有听到,但总归得早做打算,万师兄来,他还未准备好,实在有失礼节。
早晨他刚从练剑场回来,身上都是汗臭,回房捏水诀清理遍身体,又换身衣服,整理下仪表。
可这身衣服还是上次机巧阁阁主夫人送他,他行头大多以白、黑、灰为主,少有这种颜色艳丽配饰。
凤翎边往外走,边不适应拽拽腰间几根翩然赤色锦带,感觉这种配饰实在太招摇。
可最近要搬走,他把压箱底衣服基本都拿去晒,剩下套院服、套日常练功服,和身上这套。
胡以白无所谓做个请手势:“想知道起去啊。”
司无涯摆摆手:“那还是算,与你同去万人家再误会什,可不想晚节不保。
两人相视笑,胡以白擦肩就要走过去,司无涯看着他背影,忽然又问句:“你知道小凤翎喜欢人是谁吗?”
“……”胡以白脚步顿,缓缓转身,对上司无涯张似笑非笑脸,眼神黯瞬,有些呆愣道:“他喜欢谁,怎知道?”
司无涯笑得狡黠:“你若真不知,第句不该是‘什时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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