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刚要打个瞌睡,视线瞥向并肩而行艘船时,困倦眼睛慕然睁大,赶忙召唤去买糕点陶小二回来:“你看你看!那是不是凤翎?!”
陶小二顺着他指方向望眼船头,因为那艘船比他们坐这艘快,这边船头才刚到人家船尾距离,隔这远他也看不太真切。
他不确定道:“嗯,侧脸倒是挺像,可凤翎不会穿这花哨衣服吧?”
陶心元却言断定:“肯定是凤翎!明明跟说不来,结果自己偷偷跑来什意思嘛!”
他尝试朝对面凤翎招手,可凤翎直都在侧头跟身边个戴斗笠人说话,从神态就能看出,两人相当熟稔,连向不苟言笑凤翎都被对方逗得眉眼弯弯。
他蹙眉道:“待会再来人赶走他们。”
说着握紧身旁思狂,不能跟他们动手,吓跑还是可以。
胡以白笑笑:“那倒不必,他们这讨好巴结只不过是想结交罢,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好。”
凤翎有些疑惑看向他,胡以白淡笑声,伸手拎起桌上酒壶,手腕斜,三钱银子壶清酒就这哗啦啦流进河里。
胡以白往后斜眼,身后送酒过来人霎时脸色难看起来。
舟忽然涌上黑压压堆人,时间座无虚席,甚至有人没座站着也要上这趟船。
就连刚才买其他船人,都有不少掉头上这边。
等船慢慢划起来后,船家上二楼,走到胡以白面前,把刚才那锭金子恭恭敬敬还给他:“二位客官,刚才实在对不住,那李公子是县令独苗,若是得罪他以后在镇上都不好做生意,这艘船是全部家当,家里老老小小全指着这条船养活呢。”
他在河边摆渡这多年,跟形形色色人都打过交道,只要看眼衣着谈吐,他基本就能把此人身份瞧出个大概。
这兄弟二人衣着皆是不凡,容貌更是世间罕见端丽出众,更何况坐趟船都敢掷千金,想必家底也是不菲。
陶心元盯着两人,视线在凤翎和斗笠之间徘徊半天,忽然拍手道:“知道!怪不得偷偷摸摸避开,原来是要跟女修幽会!”
“女修?”陶小二看眼那人,有些怀疑道:“那人明显比凤翎还高,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吧。”
接着桌上果盘、茶点样不落都倒进护城河里,顿时引来不少鱼群争相啃食。
此举果然奏效,这之后再也没人过来送东送西。
两人靠在软垫上,悠闲得享受着水面风光。
*
陶心元软塌塌趴在围栏上,百无聊赖,还说这边是最好玩地方,不就是条破河,里面只有些不好吃小鲫鱼,还没有他洗澡浴池大。
说是皇城来皇亲国戚都有可能,哪里是他能得罪起。
胡以白点点头,拿回那锭金子,不过还是把两人船钱付。
本来选择船头位置是想登高望远,安静欣赏下河上无边风光,没想到会有人送果盘,会有人送壶酒,船还未行到半,他面前小桌上就堆满各色各样酒水糕果。
胡以白叹口气:“早知就不扔那锭金子,这下被当成肥肉盯上,半点不得清净。”
凤翎也注意到周围不少人都在鬼鬼祟祟往这边看,尤其是望向师兄时,眼中都带着恶狼般得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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