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就知道,为何还能装作毫不知情样子?
难道儿子被掉包这大事,他们都不在乎吗?
“你若为难不去也好,没事。”凤翎紧紧抱着他,只是青丘帝后交代过,他才跟胡以白提句。
若他不想去,那便不去。
胡以白愣:“还去青丘啊?”
此话出,气氛顿时冷却下来,怀里温存人都抬头有些奇怪看着他。
确实,两人确定关系后,怎可能不带去见对方家长。
凤翎是父母早逝没办法见,而他却是父母双全,青丘大窝老少狐狸都等着他回家呢。
但说实在,胡以白在干灵宗那些年,也就回去过两次。
胡以白笑:“那再来次?”
凤翎轻轻眨下眼,还真要把刚盖好被子打开,胡以白赶紧按住他手,把人又捞进怀里,连声道:“逗你玩。”
他真怀疑凤翎是不是累迷糊。
不然怎他说什就做什。
这听话。
屋内片漆黑,只能隔着帷帐听到断断续续喘息声。
紫金双鹭炉内香木早已焚尽,只剩下忽明忽暗半截木灰,和满室萦绕浓郁沉香。
仿佛误入馥郁芬芳花丛,整个人不饮自醉,脑子时刻处在亢奋中,不知疲倦,长醉不醒。
不知不觉,窗外天已经透出熹微光亮,胡以白觉得是有些过分,原本端庄自持人被他弄得眼睛从头红到尾,刚开始被子还好端端盖在身上,没折腾两下,就给踹到床下去。
云间城是座天空城,整座城池都处在云间,高处不胜寒,这凤凰宫温度自然也不高。
毕竟父母对孩子解,可比这些半大小子要透彻得多,每次胡以白都是装作心情不好,尽量少说话才蒙混过关。
他也不确定青丘帝君和帝后发现自己亲儿子被掉包,会做出什惊天之举。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怎说也过去千多年,个人独自被困在秘境中千多年,性情大变也是说得过去。
凤翎看出他为难:“知道,你不是真正胡以白,所以担心身份被识破。不过上次青丘帝后在东海寿宴上已经跟谈过,想你事他们应该早就知晓,不过她还是希望你若回来能去青丘见见他们。”
“她早就知道?”胡以白不禁回想起之前回青丘时,见到帝后场景。
看他这可爱胡以白哪还舍得欺负他,这几天凤翎直忙于公务,都没时间好好休息,这好不容易睡觉,还被自己折腾到天亮。
待会儿晨钟响,他又得更衣去主持朝会。
胡以白吻着他耳背:“睡会吧。”
凤翎迷迷瞪瞪觉得困乏,可心里却前所未有雀跃,他舍不得睡去,好怕醒来发觉这切都是幻觉,又是空欢喜场,胡以白紧紧抱着他,他也伸出手环住对方腰身。
“何时去青丘看看。”
可此刻两人却没个觉得冷,身上都大汗淋漓,身下被褥亦是湿黏不堪。
胡以白伸手帮凤翎捋把散到眼前黑发,两人在晨曦中对视眼,都弯起嘴角。
胡以白施法把床褥弄干爽,将被子捡回来,盖在两人身上。
在被窝里搂着凤翎,趴在他耳边问:“累?”
凤翎微微敛着眼,淡银色瞳孔仿佛氤氲着层水雾,闻言还有些回不过神似,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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