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东西还是双人份,情侣牙杯里面插着牙刷跟牙膏,但里面牙膏已经瘪,陈宇川挤半天才挤出点牙膏刷牙。
平时家里生活用品都是路阳准备,陈宇川从来没操过心,之前牙膏没,路阳就会换好,现在突然觉得挺不自在。
刷完牙之后陈宇川两手撑在水池边,有点头晕,他挺长时间没喝过酒,今天赶三个场,中午场,晚上两场。
虽然他酒量直还算不错,但之前路阳看得严,禁烟禁酒好几年,他之前也听话好几年没碰,现在确有点放纵过头。
晚上回来时候叫代驾,陈宇川坐在后排车座上,阵阵反胃,下车之后趴在垃圾桶上吐。
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时候陈宇川冷得个哆嗦,倒抽口气,浑身上下起层鸡皮疙瘩。
他用凉水洗洗头,边洗还边骂:“操,刚到十月就这冷,冬天还过不过……”
哗啦啦水流声夹杂着低骂声隔着玻璃门传出来,路阳听到陈宇川闷闷地声音,水流声太大他没听清他具体说什。
但他毕竟跟陈宇川在起生活那多年,光听他语气就知道不是什好话。
浴室里热水器三天前坏,有时候热有时候不热,陈宇川昨天晚上才下单买个新,送货今天打电话过来时候他不在家,明天是周末,陈宇川约送货明天上午再送过来。
感觉很难受。
他衬衫两只袖口挽几道,露出小截儿在灯光下显得有点凉皮肤,裤脚上跟脚踝上都是泥点子,皮鞋上也是。
陈宇川手背还疼着,骨节处是小片擦伤。
那是他刚刚跟代驾打架时候不小心刮到旁边粗糙树皮上。
路阳站在房间门口就闻到陈宇川身上非常重酒精味,还有手背上那片扎眼红肿,从湿透衬衫下隐约看出他小腹上流畅肌肉线条。
冷水在头顶浇很长时间才点点变热,陈宇川闭着眼,仰头让热水冲冲脸,舒服呼口气,又举起手冲冲手背上沾上树皮碎屑。
手背被水淋,有点疼又有点痒,陈宇川把水流开到最大,洗干净手之后又冲半小时热水才关花洒。
陈宇川从架子上扯条毛巾随便擦两下,也不知道是扯他自己还是路阳。
擦完身上水,他又叉着腰走到浴室镜子前,镜子上都是水雾,映出个模糊轮廓。
他打开水龙头,捧两捧水往浴室镜子上泼,水气没之后他望着镜子里双眼通红自己,愣半天之后才拿起台面上牙刷。
他眸底暗,抿着唇沉声问:“这晚回来?在外面喝酒?”
陈宇川从鼻腔里冷哼声,没搭腔,手扶墙,另只手开始解自己衬衫扣子,手指没有平时灵活,还剩最后两颗纽扣时候他实在不耐烦,手指用力,直接把衬衫撕开,纽扣崩落在地板上弹几下,滚到玄关柜底静悄悄躺好。
陈宇川脱掉衬衫之后抬手甩,衬衫落在地毯上,他边脱边赤着脚往浴室门口走……
陈宇川脱完就那站在路阳眼前,吹着口哨往前走,进浴室之前勾着唇角斜眼路阳。
路阳看路,瞳孔里灰调越来越浓,站在卧室门口没动,浴室门关上之后盯着磨砂玻璃后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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