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赫他都没开口问呢,婚已经离。
陈宇川心想,以后也没必要再问,因为跟他已经没关系。
他们到家时候花椒串儿还在桌子上,盘子
痛他们经历过,至于痒,陈宇川不知道是什样。
又想,或许现在就是。
他们还说,只有路阳跟陈宇川这对不可能离,他们是这个阵营里面最后那道防线。
如果他俩离,证明爱情那玩意儿根本就是不存在。
陈宇川每次听他们这说,总会用肩膀撞撞路阳,说:“听见吗?咱俩是最后那道防线,你可得守好,要不然爱情就不存在,咱俩在起,是在证明个真理存在。”
陈宇川想,很多东西可能都会成为习惯,但唯独爱这个死玩意儿,容易习惯着习惯着就没有,可能是突然之间下子就没,也可能在后来点点时间里被消耗没,最后才在某刻意识到那玩意儿已经没有。
陈宇川不知道他跟路阳是什样,到底爱不爱问题,想得他头疼脑胀。
过后想想,陈宇川又觉得自己当时真他妈矫情,为问个叶光赫,扯那多有没。
但他知道,其实他心里有点怕,好像他不提前铺垫点儿什情绪,他心里没底儿。
他对自己没底儿,对路阳也没底儿。
他五花八门还不带重样脏话弄得哭笑不得,最后实在听不下去,抬手捂他嘴。
路阳捂他嘴,陈宇川就不骂,但他伸舌头,往路阳手心上舔。
所以以前每次闹分手,最后都是在床上结束。
但刚刚路阳在说出民政局正好上班那刻时,陈宇川看着他脸上表情,他心里只有个念头——
路阳可能不爱他。
路阳这时会挑眉问:“光自己守吗?”
陈宇川看着他说:“你守着,就你旁边跟着,定丢不。”
可是最后,路阳没守住,他也跟丢。
陈宇川回过神之后发现筷子上还夹着那串儿花椒,手指抖下,花椒串儿掉到桌子上。
两人当天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出来时候太阳还高高挂在头顶,阳光正毒着,照得陈宇川觉得阳光是多余。
路阳没主动跟他提过叶光赫,他也没主动开口跟路阳说自己睡眠问题,不是怕路阳担心,其实是想路阳能自己发现。
他当时在那盘花椒鱼前,跟路阳僵持着对视很长时间,他想很多,但都是些乱七八糟东西。
他跟路阳身边朋友基本上都结婚,毕竟都跟他们差不多大,三十好几人。
他们朋友里面,跟他们样同性伴侣不少,但最后离得离,分得分,就算还在起,好像也是貌合神离。
他们总说,俩人在起之后,定会经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熬过会跟亲人样过辈子,熬不过就分手,离婚。
或许也还爱,但好像没以前那爱。
人就是这样,他爱你16年,但只要有那秒钟让人觉得他不爱你,就会让人怀疑那16年爱好像都是假。
即使他知道是真也没用,那刻陈宇川觉得两条腿都空,坐都有点坐不稳。
他没像往常样,说点脏话骂两句,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因为他自己在那刻也认真想几秒钟,是不是现在跟路阳分开,会更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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