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
开始
表情还有点严肃，然后冲着陈宇川笑笑，抬手在陈宇川鼻尖上碰
碰，“小川儿，几天没睡？眼睛这
红。”
陈宇川鼻子本来就酸着，被路阳碰，鼻翼两侧鼓鼓，眼眶没兜住眼泪，两大颗泪珠往下滚。
他直起腰偏头没再看路阳，摘眼镜，用袖
说完，他小跑着往外走，擦着护士身边时候护士都感觉到阵风。
护士回头看好几眼，嘀咕句：“这不是
们医院医生啊。”
路阳看着人已经跑远才跟护士说：“那是男朋友，他喜欢角色扮演，直想穿白大褂，之前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有。”
护士抿唇笑笑，说：“你们还挺会玩儿。”
陈宇川晚上又来，路阳也已经让他爸妈回家，病房里还是他自己，陈宇川还是中午那身装扮。
男医生抬起手心贴在路阳额头上，是温热，他感觉不出来是不是发烧，但手没移开，又贴会儿才问：“腿疼吗？疼得厉不厉害啊？”
“特别疼。”路阳说，“眼花耳鸣，看不太清东西，听声音也带着点嗡嗡嗡响声。”
“你做是腿上手术，怎还眼睛看不清，耳朵也听不清啊？”男医生都快哭。
路阳微微动动身体说：“这得问你们医生啊。”
男医生直接扯下脸上口罩，看着路阳问：“那你能看清吗？”
条，之后再没有，就那过三天。
第三天中午，病房玻璃窗上挂着大太阳，路阳快睡着时候听到点开门声，很轻。
门缝里先探进来个脑袋，先环视圈之后才走进来。
路阳睁眼看看，进来是个穿着白大褂男医生，他又把眼闭上，但闭眼那瞬间猛地睁开。
男医生穿着白大褂，头发很茂密，但有点乱，戴着个黑框眼睛，脸上白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手上拿着个蓝色本子。
“晚上还疼不疼？”陈宇川问。
“疼。”
“看得清吗？”
“你把口罩摘再看看。”路阳说。
陈宇川扯下脸上口罩，弯弯腰，离路阳眼睛又近点。
“看不清，是花，五官都是模糊。”路阳盯着陈宇川看好几秒，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多看秒，陈宇川肯定就哭出来。
路阳转话头，问：“医生，之前查房人，好像不是你吧？”
“，是实习医生，今天刚来……”陈宇川又把口罩戴上，说话支支吾吾，拿着手里笔在头上挠挠，头顶乱糟糟发缝歪点，又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看路阳腿。
路阳腿上还缠着纱布，边缘有些血迹，陈宇川伸手小心碰碰，碰下就又缩回来。
病房门被人推开，是查房护士，陈宇川把手里笔跟本揣进兜里，小声跟路阳说：“先走，晚上再来查房。”
“查房……”男医生声音有点哑，像是感冒。
路阳直盯着他那双满是红血丝眼睛看，男医生抬手推推鼻梁上眼镜，从白大褂口袋上抽出根笔，问他：“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有。”路阳看着他说。
“哪儿不舒服啊？哪儿疼吗？腿疼吗？发不发烧啊？”男医生沙哑嗓音变调。
“哪儿都不舒服，腿疼，头也疼，发不发烧不知道。”路阳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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