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人都猜,老板跟老板娘肯定是和好,前台姑娘得意跟其他打赌人说:“看吧,就说个把月,现在正好。”
陈宇川每次听到他们小声议论他跟路阳,只是笑笑,不说什。
凌群中间打几次电话过来,叫陈宇川去酒吧玩儿,陈宇川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去也没再喝过酒,只是单纯跟他们扯淡聊天。
他们还是会问他跟路阳,陈宇川总是三两句话就把话题绕开,扯到别人身上。
那几次之后其他人也不问,只等着他们自己宣布。
路先锋跟满筠心那之后气得谁都不搭理,陈宇川知道两位长辈有气,他怕他们真气出好歹来,后来就总借着看胖胖名义,三天两头往那边跑,嘻嘻哈哈哄着两位老人,逗他们开心。
头两次路先锋见到他就拿棍子,如果路阳在,估计俩人还得起挨打。
路先锋打他骂他,陈宇川都受着,有满筠心在旁边拦着,路先锋也不是真打,他又打又骂,但从没撵过他,陈宇川知道他只是心里还有气。
满筠心直不明白他们为什离婚,问过几次他们离婚原因,陈宇川什都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路先锋跟满筠心摆手,说他们不管,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得,或许分开会对彼此更好点……”
路阳说话时候陈宇川全程沉默,他现在整个人还跟昨晚样,都是木,什都反应不过来,更像是还没缓过来样,只是低着头默默听着路阳话,路阳说什,路先锋问他什,他都只是顺着路阳话接两句。
但路先锋棍子往路阳身上打时候,陈宇川还是下意识替路阳挡下。
路先锋手里棒球棍落在陈宇川后背上,满筠心在旁边拉着路先锋,“你怎还真打?”
路先锋气得杵着棒球棍指着他们骂半天。
凌群递给陈宇川根烟,陈宇川也没接,“不
天气越来越冷,十月末就下第场雪,外面总是整片白色,楼下已经落光叶子梧桐树杈上积层厚厚雪,风吹,雪花又漫天飘落。
楼梯台阶上总是又冷又湿,还挂着带雪脚印,声控灯坏之后直没再亮过。
陈宇川胳膊上真被路阳握住个掌印,他每天洗澡时候就对着镜子看看,个礼拜之后掌印才彻底看不见。
年底事儿多,陈宇川每天过都很忙碌,除经常得去度假村盯着进展外,还有公司里事儿。
不过陈宇川又变成以前那样,嘴角总挂着特别大笑,大大咧咧,时不时还拿公司里人开个玩笑,公司低气压终于算是过去。
陈宇川被打下,其实没多疼,但那点皮肉上疼扯着胸口跟内里,下子让他清醒不少。
麻木之后迟钝感点点褪去之后,陈宇川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疼,开始像是针扎样,后来像是刀子尖落在身上。
最后路阳想带胖胖走时候满筠心问句胖胖在谁那。
陈宇川说人带周,路先锋直接把胖胖绳子从路阳手里扯走,“还周轮次,你们要折腾就自己折腾去,别带着胖胖。”
家宴之后陈宇川跟路阳连个月没再联系过,胖胖直接被路先锋跟满筠心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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