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博学说
欲求不满。”
他给路阳发过去之后，在微信里划拉
半天，找个联系人，把那人头像给路阳发过去，又紧接着发
句话过去。
“阳哥微信里人太多，你帮挑挑，刚刚给你发
是个健身教练，米九，胸肌腹肌那没得说。”
陈宇川又翻翻通讯录列表，划拉到个医生微信，头像是个手部特写，他也发给路阳。
“这个，上周去医院时候加，白大褂穿，太他妈禁欲，但是脱白大褂，肯定野。”
路阳还跟之前样，条都没回过。
陈宇川天冷就爱往华博学茶馆跑，吹过风之后喝点热茶挺舒服。
华博学名字叫博学，跟陈宇川样，书没念几天，豆大字不识几个，初中毕业之后就被他爹送去当兵，当初跟陈宇川见面，俩人臭味相投，都不是会憋好屁人，还偏偏觉得惺惺相惜。
陈宇川之前被路阳看得严，喝酒抽烟都不行，他没地儿去，只有茶馆可以，以前他们聚会都是在华博学茶馆里。
华博学捏着小茶杯，揶揄他，“最近又半夜去找路阳没？”
开会，陈宇川就发张会议照给路阳。
又过两天陈宇川去度假村，从早到晚给路阳发不少视频，有时候是工作上，有时候只是随手拍窗外风景，然后闲扯几句，视频里他时不时会说几句话，要
露个侧脸，要露个下巴。
最后个视频是太阳快落山时候，他自己走在上山青石板路上，青石板路旁边还有点积雪，他搓搓手哈口气，说山上真冷。
度假村项目中间又出点小插曲，陈宇川连在山上住三天，熬两个大夜才处理明白。
陈宇川忙完之后又给路阳发张自己胡子拉碴自拍照，虽然人糙点儿，看着挺憔悴沧桑，但角度是他特意选，照片里他没穿衣服，露出来半肩膀，还有点恰到好处胸肌。
他又发好几张，边发边说。
“还有这个，戴着眼睛，斯斯文文，开口，低音炮……啧，那声音。”
“还有这个，这个小，大学生，22，年轻……”
“这个……”
陈宇川信息输入框里“这个”后面字还没打完，华博学看到陈宇川身后走进来男人，眼珠子转转，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两声，示
“没去。”陈宇川说着，又把华博学刚刚调侃他话给路阳发过去。
陈宇川连喝三杯，摸着发胀胃，胳膊慵懒搭在身后椅背上，眯着眼长舒口气。
华博学看着他眼底两坨青黑，嗤他句：“路阳不在，你这是欲求不满啊。”
陈宇川翘着二郎腿晃晃，“你哪只眼睛看出欲求不满，这是加班加，熬夜。”
华博学又笑他两声，陈宇川端起茶杯又抿口茶，掏出手机把华博学话又给路阳发过去。
那张照片陈宇川拍很多次才满意。
路阳还是没回。
十二月天更冷，风刮起来跟刮刀子似，三五天就下场雪。
陈宇川听小磊说路阳已经回来好几天，直住在碧湖溪那边房子里，中间回去看过两次爸妈，胖胖也被他接走。
陈宇川也没问路阳，信息还是经常发，窗台上雪花，黑洞洞楼梯，还有他被冻得通红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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