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川这是第
次主动跟路阳说这些，路阳也是第次从陈宇川嘴里听到后来
事，他用手拍着陈宇川后背，“现在都好
。”
“现在是好，可你当时在医院住个月，那个月
直不敢睡觉，闭眼就怕你不见，梦里都是红，现在想想，好像睡眠问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
陈宇川说完又说：“感觉林医生药没你好使，你在家就不失眠。”
“那你把当药吃吧。”路阳说。
陈宇川嘿下笑，“等再留几天再吃……”
再去。”
“去，”陈宇川坚持，“还是得去，要是直好不怎
办？”
路阳在被子里摸到陈宇川手，握着他手贴上自己胸口，这次陈宇川没挣扎也没抗拒。
“看，还是有效果，你其实已经没那怕。”
“也对。”陈宇川隔着睡衣，在路阳胸口揉两下，最后直接掀开路阳睡衣，直接贴在他胸口皮肤上，摸着那块疤，顺着疤痕凸起边缘点点来回摸摸，越摸指尖越酸。
“阳哥，后来你昏迷，醒，”陈宇川闭着眼回忆，“闻到很浓汽油味，还有阵阵呲呲啦啦声，钢管落在地上，还有很多人说话声音，那些声音混在起时候特别刺耳，睁开眼时候眼前都是红，不知道怎，头很疼，胳膊也疼，后来等彻底有意识时候，发现你胸口血滴在身上，头发上，脸上，眼皮上，又流进眼睛里，身上全是你血，怎叫你你都不醒，喊你不醒，哭也不醒，当时以为……”
陈宇川没说下去，转下。
“后来听到救护车声音，看到穿着红大褂医生，知道那是白色，但是当时眼里他们都是红，让他们先救你，喊他们，但是他们跟没听见样，有人说因为位置问题，最后还是先把拖出去，被他们摁在单架上，想下来，但是他们摁着，看着你被抬上另外辆救护车，好几个红大褂围着你，后来就看不见你……”
“后来医生检查完，就受点轻伤，跟爸妈在手术室门外等着，不知道那是过多长时间，只记得医生护士跑进跑出，让们签好几份病危通知，当时脑子都空，到第二份时候才知道病危通知是什意思，你知道，从来都不信鬼神，但心里那会儿时间里求知道所有神仙，求他们，求他们说只要你好好，让直接死都行，用命换你……”
路阳在陈宇川后背上拍下，陈宇川不说，“呸呸呸，大过年，不说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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