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点残存意识,孟野掀起半拉眼皮:“你他妈还能再晚来会儿……老子……老子都快命呜呼……”
把人从地上背到自己背上,庄绍也来不及给他穿衣服,扯过床单直接连人带自己起裹住:“坚持住听见没有!”
孟野发出微声,嗓音嘶哑,低弱:“傻逼……”
庄绍发誓这辈子没这紧张过个人。
个傻逼。
意识飘在半空中,孟野都没弄明白自己这是怎。半热水从身上流过,瓷砖贴着身,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庄绍其实已经醒,正坐在前台看店,因为英姐去隔壁斗地主。他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有气无力声,心莫名其妙揪紧。
他站起来朝楼上看眼。
“孟野?”
没人应。
高原问:“怎,打算听劝,好好提高文化课?”
“哪儿啊,那是应付妈。”
“喔。”高原笑笑,“还以为你是被你那个小同桌带动呢,都说他能治你。”
孟野跟被人踩着尾巴似,粗着嗓子扬起下巴:“你听他们胡扯,那同桌跟小白菜似,也就是个子比高丢丢。想治?门儿都没有。”
高原拍拍他肩:“学习是好事,行,玩去吧。”
,这也方便孟野恶补。两天下来他看书看得头晕眼花,考试时还在走马灯样背题,到底考得怎样自己也没底。
考完后难得放半天假,孟野要去训练,庄绍说回去补觉。
烈日炎炎,操场上几人在练体能。
几天不见爱徒人,教练老杨见面就踹上来:“下周就运动会还他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有自信拿四项第?”
孟野哎哟哎哟地躲开,笑嘻嘻地说:“有您老人家在当然第啦,不是第也是师哥第,总之您老人家定是冠军教练!”
个想跟自己去同座城市上大学傻逼。
少年之间约定比金子还珍贵,不管它有多傻,许就得遵守。
“你他妈要是敢出事,老子去十八层地狱
他放下手机就往楼上跑。
孟野房门从里面关上,还好没反锁。庄绍敲没敲开,干脆直接拿肩撞,得亏尤英当年抠门儿没用什好材料。
进去就闻到股浓烈燃气味。
“孟野!”
浴室玻璃门拉就开,孟野赤身裸体地躺地上不动弹。庄绍差点儿没昏,扑过去掐他人中:“孟野、孟野?”
“……”孟野摸摸脖子,“谁治谁啊。”
或许是跑得有点儿猛,或许是天气太热,回家以后他洗澡洗得头发晕。
宾馆里静悄悄,他妈不知是不是在前台,庄绍不知醒没醒。他想喊,刚张口就感觉缺氧,浑身怕冷似四肢无力,嘴唇抖眼黑就栽下去。
“庄绍……”
“妈……”
“就你小子嘴甜,去!跑五圈再说。”
他嘴里说师哥是高原,复读年高四生,专项练跳高,米九个子跟竹竿似。田赛跟径赛本来就不分家,何况他们这种小地方,个队平时都在起练。
孟野开始热身。师兄高原双手抱臂晃过来:“听说你最近在复习功课?受什刺激。”
“路小川这狗逼……”孟野骂道,“老子天撒几泡尿他都要拿大喇叭汇报。”
篮球场路小川打个喷嚏,差点被人盖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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