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句普通调侃,庄绍却想起那些什负责鬼话,面无表情地解释:“弟生活不能自理。”
“哟,怎回事?”
“煤气中毒。”
“啧,还能
庄绍猛地站起来,躲瘟神样跑。
孟野在后面得意地笑:“回来时候带包薯片!”
这个点街上店铺早关门,但附近个夜市还开着。救人时候太着急,庄绍把拖鞋都给跑烂只,脚也有点崴,只能瘸拐地拖着步子过去。
夜市衣服有挂着卖也有摊着成堆卖,标价从五块到几十块,各种档次琳琅满目。别摊子前面全都人满为患,就某处门可罗雀,原因大概出在纹着花臂老板身上。
庄绍这个半残不想去跟别人挤,就在花臂家挑中件印花短袖:“老板,这件多少钱?”
回来时候孟野已经醒,正被他妈指着鼻子骂,骂他洗澡不开窗,骂他晕倒不知道穿衣服,白白让人家看光光。孟野用眼神跟他妈顶嘴,实在顶不过来就嚷嚷头晕。
“妈你还不快回去,店门开着,小心嫁妆被偷想改嫁都没人要。”
“臭小子。”他妈狠狠拧他脸把,“老娘改嫁之前先甩你这个拖油瓶!”
“哎哟哎哟,庄绍救!”
“救你妹。还要回去打牌,庄绍你留下守着他,明早上打车回家。”
尤英正在隔壁五金店欢乐斗地主呢,忽然听见人喊:“夭寿啦!有人在大马路上裸奔!”声音还巨兴奋。
“啥?裸奔??”
玩行为艺术呢?几个人牌也不打啦,争先恐后地跑出去,结果尤英跟被雷劈样。
什狗屁行为艺术,裸奔那他妈是自己儿子,而且还是被迫裸奔!
“快快都别看。”
对方叼着烟,扫他眼:“三十不还价。”
“这条运动短裤呢?”
“这个码你穿不。”
“不是穿,”庄绍说,“弟穿,他比矮。”
老板懒懒笑:“哥哥给弟弟买衣服?少见。”
等他妈扭着小腰走,庄绍才找到椅子坐下。
输液室人来来去去都瞅着他们乐,谁让这里躺着个裹着床单裸男啊,可谓奇观。
孟野气不过,扯着庄绍裤子撒邪火:“你丫成心吧,衣服都不给穿就把往外背,现在好,屁股不止你看过,连街坊邻居都他妈看过,保不齐还有人拍裸照威胁呢!你就说怎办吧,赶紧对负责!”
周围其他病人听见,掩着嘴闷声笑。庄绍面子上挂不住:“你这人说话能不能有点谱,什对你负责,简直是乱弹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床单里伸出条结结实实小腿踹向他,“你害被人看光光肯定得你负责啊,给买衣服裤子去,就现在。”
她冲出去拦辆出租车跟庄绍起把人弄上去,出发前还朝五金店喊:“儿子晕啦,把牌记好回来结账!”庄绍听见以后默然把孟野耳朵捂上。
送到医院检查是轻微燃气中毒,医生嘱咐先输两瓶液,留下观察宿。
“英姐。”庄绍站旁边跟个大人似,“拿两百块钱,去交费。”
自打熟以后他就这叫,尤英从开始受用到现在怎听怎别扭,蹙着眉毛瞪他眼:“老娘撞鬼摊上你们俩!”
庄绍拿着钱去柜台,办事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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