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你妹。”
“你看你又粗鲁
。”
庄绍气不打
处来，推开他，“差不多行，气味太难闻。”
孟野收起药油洗个手，回楼上换身衣服又下来往窗外跳。
庄绍喊住他：“你干嘛去？”
“你他妈不能走门是不是！”
孟野跑得太累还在大喘气：“
…………去给你买药。”
“神经！”
这词儿是孟野
口头禅，现在庄绍也学会，用得比孟野还多。当然生活中确是庄绍更神经质些，孟野只是王八蛋而已。
“你不穿衣服不冷啊？”孟野问。
“遇上啥事把你愁成这样，妈不是说下午给你俩买鞋
，还以为你回来得兴高采烈呢。”
鞋？
对，鞋还在自己房间。
孟野想起来：“改明儿让妈也给你买去，咱们家不兴重男轻女。”
于娜笑：“妈上周就给买过啦。”
要是庄绍发火，还手，可能自己就不会这难受。
“要不你还拳吧，站着让你打。”
庄绍放下衣服，不解地看着他。
孟野说：“没跟你开玩笑，你打吧，保证不翻脸。”
庄绍没理他，转身该干嘛干嘛。坐下以后翻开书，拧开台灯，眼睛却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翻来覆去句话——
庄绍心里感觉到隐约不悦。
不舍得还手，这
？，不是故意。”
庄绍脸色惨白摆摆手，示意他别靠近自己。
回家路上异常安静，尤英猜到他们俩又闹别扭，压根儿不放在心上。倒是孟野心中有愧，时不时就要瞅旁边眼。
回家关上门，庄绍卷起衣服看，肋骨下面青好大块。
孟野跟进来道歉。
“跑步啊。”
“这晚歇着吧，还跑什跑。”
孟野说不行：“们教练说，育青那俩小子最近成绩提高得特别猛，现在天都不能休息。”
庄绍劝不动，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清冷月光抹白。
庄绍没好气：“关你屁事。”
“……往后别学，你快比还粗鲁。”
庄绍翻身背对，孟野从袋子里掏出红花油，劝着哄着让他转过来。
抹药时候庄绍拿胳膊挡着眼。
孟野趴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抹啊抹：“这儿疼，那儿疼，好像没什事嘛，还以为这拳威力有多大呢，合着你小子碰瓷。”
“那行。”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转身走两步，又回头问，“咱家有没有跌打药膏啊。”
“好像没吧，之前被你带去体育队。”于娜说。
孟野飞奔跑到药店，红花油跌打药贴各买样，拿小塑料袋装好又飞跑回来。
庄绍刚才那是在强撑，人走他就躺下，灯也关，就留盏小台灯。
冷不丁听见开窗户声音，他愣，光着身与孟野眼对眼。
舍得吗？
前世冤家今世债！他妈。
从庄绍房里出来，孟野垂头丧气。
于娜经过，问：“哥你怎啦？”
孟野叹息。
“对不起啊。”
庄绍说没事：“也是不对在先，不该掀帘子。下回不这样。”
孟野心酸，差点儿没红眼眶。
他忽然觉得奇怪，自己这刚强个人，连脚后跟动手术时候都忍着没掉泪，怎庄绍三言两语就让自己难受。
应该还是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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