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孟野停下。
“你家那口子。”
把孟野雷得不轻！
“你他妈嘴里能不能有
句正经。”
说完扔下球晃到庄绍面前，插兜那模样特欠揍。
下午两堂英语堂物理，最后还有堂体育。
孟野去医院检查完确定没什
大碍，就是需要劳逸结合多休息。因为跟篮球队
人有约，到时间他就回校拿上篮球装样子，站走廊外等路小川。
庄绍留在教室跟江长吉请假，说
好长时间。
路小川出来：“走啊。”
孟野不动：“那俩人密谋什呢。”
“不远，
妈给买机票。”
张丛森心里有点儿诧异。她对这学生家里事知道得不多，但听说他平时挺困难，没想到还能坐得起飞机。不过飞机好歹比火车快，可能家长也是不想耽误他时间，所以狠狠心花钱。
“那行，你也高二，不用老给你上发条，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这几套题你拿着路上做吧，回来再给你讲。”
庄绍点头。
走到门口又被叫住：“等等。”
“你才傻逼！你天字第号大傻逼，全班五十个人加起来都没你傻逼，哪凉快哪呆着去！”
庄绍终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第局胜负已分。路小川在纸上写下两人名字，然后在“孟野”下面画下正字第笔，长舒口气。
不愧是哥们儿！气人方面第名！
午饭后孟野趴桌上睡觉，庄绍出去接个电话。是他妈庄莹打，说想他，还说马上要跟那男登记，往后见面恐怕不容易，问他周末能不能回去趟。
太阳已经基本落山，庄绍脸显得有点晦暗不明，鼻梁上小块光斑晃着：“看完病？”
“废话，看不完能回来啊。”孟野没好气地说，“都怨你，人医生说屁事没有，歇两天就行不用上医院。”
庄绍心想，都他妈什庸医。面上淡淡：“行，都怨。”
两人你顶句怼句，就是不肯好好说话。后来庄绍扭头回教室
“肯定是学习事呗，跟你有啥关系，走吧，你俩不冷战呢吗？”
孟野想也是，自己还生庄绍气呢，打听什打听。
他抱着篮球伙同路小川下楼，主要是跟老杨交待病情，其次是气庄绍。这行为多少有点幼稚，但他就是老克制不住自己，老爱在庄绍面前装逼。
结果快六点时庄绍也来操场，远远地经过，然后在某棵树下站着。
路小川肘肘旁边专心运球某人：“哎，他是不是来找你啊。”
张老师朝他招招手。他过去，张丛森朝他腿上努努嘴，“这个大小伙子校服破都不知道，走出去让人笑话。”
他校裤小腿那儿破个洞，估计是骑车蹭，也就师太注意到。
“穿回去让你妈给你补补。”
庄绍摇头：“妈没这手艺。”
“胡说。”师太笑，“当妈都有这手艺，天生。”
接完电话路过办公室，他停下。
“张老师，这周末可能没时间去您家做题，想请几天假。”
办公室空调不大好使，张丛森正在埋头批改试卷，肩上披着厚厚羽绒外套。她闻言抬起头，透过镜片疑惑地看着他：“请几天假？干嘛去。”
“家里有点事。”庄绍不肯多说，“回趟临江。”
“呵，这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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