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要跟
说什
？”庄绍看他，他眉眼愠怒，撇开脸不理人：“懒得跟你说，忘。”
气性真大。但能怎办呢？哄着呗。
熄灯以后庄绍还想解释点什，但孟野
直侧着拿背对他。后来他听见几声咳嗽，又想起孟野让他按摩，就爬起来跨跪到孟野身上：“哪不舒服，腿？帮你按按。”
孟野窝着火掀开他：“起开。”
毕竟是长期受害者，庄绍就防着他这手呢，摔倒是没摔，但胳膊不小心挥到床头柜还是挺疼
。
“不回临江。”
“那去哪儿。”
“说你别生气。”庄绍望着他，“要跟周云飞去趟外地，他朋友承包个菌棚需要人手，大概七八天吧，开学就赶回来。”
虽然说之前玩笑着答应孟野，但过后又接到次周云飞电话，仔细解完觉得这活儿能干，这是方面。另方面是庄绍莫名很信任周云飞，总感觉此人充其量只是有段过去，不至于把自己卖到东南亚当人妖去。
房间里没人吱声。
“没事儿，边吃你边说又不耽误。”
揭开汤碗塑料盖，庄绍替他掰筷子，掰开以后磨掉上面毛刺才替给他，看着他迫不及待样子笑：“不是说不饿吗？”
孟野警告般瞪他眼，鼻梁皱起来活像小狗，薄怒道：“谁说不饿？说是还行！再说，换你跑十五公里试试，老子都快累脱水，哎，会儿你帮按摩按摩。”
庄绍哪能不答应？他惧内，有事犹豫不敢说呢。
路上他就在想啊，这事得从长计议，先这着，再那着，先顺其毛，再抚其屁屁不不不是，没那猥琐，意思是先安抚之。
！你不也有话和说吗？”
庄绍顿下：“行，你出来说，饿不饿？”
“啊？还行吧。”
“给你带宵夜。”
“那你放桌上吧，洗完出来吃。”
孟野愣下，黑暗里悄声问：“没事吧？”
庄绍不是孟野那种会装乖会示弱人，他疼就忍着，受伤也忍着。他说：“没事，睡吧。”
听见他嗓音孟野心缩紧，紧得自己都透不过
刚喝下去羊汤忽然变味，胡椒辛辣无比，顺着喉咙往上返。孟野生起气来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只是心里堵得慌，什都吃不下，尽管庄绍并不是去做鸭。
“周云飞说天二百包吃包住。”
孟野不冷不热地嗯声。他没兴趣知道庄绍能挣多少钱，他又不在乎，他只知道庄绍答应过他不去，现在出尔反尔十分不是东西。
庄绍问：“不吃？”
孟野站起来把碗推：“早饱。”
孟野吸口汤，又催：“说啊。”
庄绍终于开口：“明天要走。”
筷子啪答落地。
“要走？回临江？还回来吗？——你——”
孟野会错意，张嘴惊讶地看着他。庄绍弯腰把筷子捡起来，转脸拿纸巾擦，孟野把抢过来扔：“快说。”
等冲完澡出来，庄绍正在叠衣服，孟野边擦头发边去看他给自己带宵夜：“你又上东街去？”
桌上是套羊汤大饼，打开袋子胡椒香味扑鼻而来，勾得孟野瞬间就馋。
庄绍嗯声，手里没停。
“你不是有事跟说吗，什事？”孟野把毛巾扔开坐下来。
“你先吃，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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