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对对对，是是是，
他妈也知道啊，说
这是他妈借口。可能怎
办？都他妈有人说喜欢你
！庄绍你个傻逼，老子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
“你就当在找借口吧，随便你怎想！反正咱们最好是分开坐。”
庄绍冷笑着说行啊，分开坐哪够，干脆咱俩也别
起放学，你也别让骑车载你。
孟野问你不载你载谁啊？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老江意思，这是孟野意思，尽管孟野没明说。那孟野又是什意思？烦？
很多话凝到舌尖，最后出来却是两个字：“随便。”
孟野点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也随便。不过你是全班第是三十几，咱俩估计坐不到起。”他干笑两声。
理智上觉得应该跟庄绍保持距离，情感上孟野却在大喊大叫：快留！快他妈留！！说你还想跟老子坐同桌！！！
可惜他这点小九九庄绍没领悟。
放晚自习回到家，尤英说可以搬回各自房间住，孟野想都没想就答应。
起搬东西时候庄绍比较沉默。老实说这趟打完工回来他能感觉到孟野对自己疏远，或许不是心理上，只是身体上，但同样让他很难受。他不是那种死皮赖脸人，相反自尊心还很强，尤其现在是寄人篱下，更是比以前还要敏感。
搬完东西庄绍要走，孟野坐床边儿喊他：“等等。”
“有事？”
“昨天你没来，老江说这学期要换座位，换上学期期末成绩顺序选。”
感冒兆头。打几个喷嚏之后他开始流鼻涕，心想忍忍吧，就怕身上揣纸不够用到时候鼻涕淌嘴里，别倒是没事。
刚垂头迷糊着，手里多双针织手套。
“戴上。”
“用不着。”孟野压低声，“你自己戴吧，不冷。”
“鼻子都红这叫不冷？”
庄绍说他妈载你妹、载路小川、载钟奕辰、载陶晓敏、载乔盛！反正谁也别想
庄绍是真生气。他心想孟野你不愿意当同桌可以跟直说，没必要拿老江话来压。所以他绷着那张冰山俊脸说：“放心，明天跟老江说和你换，到时候让你先选，离你远点儿就是。”
“啊？”孟野嗖下起身，“别别别，没必要，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意思？”
“——”他语无伦次，“是怕打扰你！对，怕打扰你学习！”
庄绍眼睛里两道寒光射过去，好险没把孟野射死。
“所以呢。”
“所以就问问你想坐哪儿啊。”孟野拿纸揉揉已经擦破皮鼻子，“还他妈所以。”
庄绍说：“没意见，你想坐哪儿都行。”
“你没明白老江意思，他不让原来同桌继续坐，他想打散。”
庄绍突然听懂。
“真不冷。”
“孟野你再跟客气句咱俩就玩儿完。”庄绍沉声。
孟野不知道他说玩儿完是哪种意思，可是只好从命，因为哪种意思都够自己喝壶。
这双线织手套是飞哥发，以前孟野没见过，所以拿到手翻看遍。黑色毛线上有雪花模样花纹，机器绣，针脚般但确实保暖耐操。戴进去，里面还有庄绍体温。
他吸吸鼻子，装出无所谓拽样，指尖却微麻。庄绍看他流鼻涕状况好些，这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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