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误会
不是？肉麻是有
点儿，不过老实说
还挺感动
。从小到大还没人对说过这种话，你是第个。”
庄绍无声地抬起嘴角：“那很荣幸。”
“真肉麻。”
孟野侧身撑起脑袋，笑着给他胳膊拳：“发现你这个人很神奇啊，要
不开口，开口就把人吓跳。”
庄绍低声：“说明酒是个好东西。”
庄绍问哪儿没意思？
孟野恨声：“你说呢，你他妈耍，就这个意思。”
这绕口令不是这罪名可严重！
庄绍说：“没有。”
“你没有你胡说八道什呢，什叫别往心里去啊？他妈拿你当朋友，你拿当猴耍是吧。以后少他妈喝酒告诉你，省得喝多到处抱着人说‘别离开别离开’，都替你羞！”
孟野望着房顶：“你说让别离开你，哈哈。”
笑声很干，很难掩饰尴尬。
庄绍撇开脸，心烦意乱：“那也跟你说声对不起，喝多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什？”
“说胡说八道。”
似收回，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不是故意，也不知道怎回事，脑子可能被驴踢。”
不是你被驴踢，是，！怎能醉啊，啊？
庄绍背过身去蒙住头，整个人在被子睁大眼，痛恨自己昨晚没把握机会举攻城。孟野连人带被搂着摇摇：“发誓以后再不犯，再犯就——”
“不行！”
哗啦下，被子掀开，庄绍盯着他。他错愕：“啊？”
“哪儿好啊，你都吐成那样。”孟野躺平，抻个懒腰，打个呵欠，“行，睡觉吧，不聊，明天还上课呢。”
庄绍很想问：那你会离开吗？这简单句话却怎也问不出口。
以他性格恐怕也只有在孤注掷时候才会表白心迹，因为可能坏结果总是在脑海中反复出现，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自以为是，不要把好不容易拥有切搞砸。
所以他说声晚安就睡。
醒来
孟野口气全说完，解恨。
庄绍立马明白是怎回事，窝心又感动，甚至还有点淡淡酸辛：“你别生气，没耍你，哪句都没有，哪句都是发自肺腑。是怕你觉得肉麻，你不是最怕这个。”
孟野愣愣，返过味来，轻轻地“嗨”声。
“那什……”
“嗯？”庄绍在黑暗里应。
孟野深吸口气，吊儿郎当笑容慢慢收起来：“你意思是开玩笑？”
庄绍怔忡。
孟野尽量克制着失望口气：“还以为你当真呢，看来是自作多情。那你也别往心里去，就是问问，没别意思。”
庄绍说不是你什意思？
孟野说没什意思，就是觉得特别没意思。
“是说你别老发毒誓，不怕忌讳？”
孟野抓抓凌乱头发：“想不到你还挺迷信。行吧，你不生气就行，昨天晚上太抽风。不过也不能全怪，是你逼喝酒。”
那就怪吧，庄绍心想，只要你还愿意亲，怪几回都行。
躺平以后孟野把两只手搁肚脐上搭着，食指轻轻地敲，心里如释重负。过会儿他碰碰庄绍胳膊，低声问：“哎，还记得你昨晚跟说什吗？”
庄绍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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