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野欢呼
声扑过去翻，结果大失所望：“操，就双袜子啊。”
“袜子怎
，袜子也是
花钱买
，瞧不上就还。”
庄绍去抢，孟野嗖下抽走，洋洋得意地举过头顶：“想拿回去，没门儿！老子现在就穿。”
“全家福啊，洗出来明天烧给姥爷，你说姥爷十多年前就没，如今在地底下还能认得们？”
庄绍被口水呛住。孟野拍他背给他顺气：“哎呀你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搞得好像八百年没吃过似……本来妈说叫上你，姥不让，说这事儿晦气，别让你沾，再说姥爷也不认得你，烧过去没准儿还费解呢，哟这帅小伙子是哪位呀？别是咱家英砸又改嫁吧。”
庄绍笑得直咳嗽，转过身对上那张近在咫尺脸，眼睛里头神采奕奕。孟野也在笑，笑着笑着却发现他直在盯着自己，那眼神温柔得像汪水，能让任何人轻易陷进去。
孟野心里发毛，手从他后背收回，转而去挡他眼：“别他妈看，脸上没播新闻。”
庄绍躲开，手抓住，握着。孟野惊得坐不住，想跑又找不到借口和时机，眼神慌得四处躲藏。
庄绍斜他：“没见你少吃，然后呢。”
“说冤呐！他妈比窦娥还冤！六月飘雪那种！向来都只有你欺负份儿，整天把训得跟孙子似。”
“少来这套。”
孟野脑袋伸到他眼睛下面，歪头，扯他两边脸颊肉：“高兴吧，乐吧。哎呀别老绷着个脸，跟谁欠你钱似……你不高兴也不高兴，妈也不高兴，们全家都不高兴。”
庄绍心里又暖又冷地激荡着，扯开他手：“放屁。”
说话？你告诉什叫好好说话。”
“让滚蛋这叫好好说话？”
庄绍也明白刚才态度太差，自知理亏却又窝着火：“那对不起。”
语气不阴不阳，别说还真是冷酷中带点儿滑稽。孟野没忍住乐，乐完推推他大腿：“到底谁惹你，怎不高兴呢？”
本来庄绍还直着坐，听见这话慢慢弓起背，样子有点颓废：“没有不高兴。”
庄绍舒服，彻头彻尾地舒服，握着他五根手指搓啊搓，跟搓烟似，恨不得含进嘴里嘬两口。
孟野低头：“你丫撒开。”
庄绍这才慢悠悠地松手，问他：“还要不要礼物？”
孟野问：“有啊？”
庄绍说废话，在你枕头下面，自己找去。
孟野说真啊真啊：“骗你不是人！”
“你他妈本来就不是人。”
孟野嬉皮笑脸：“那是什？”庄绍摁住五官把推开：“去去去，跟你生气都多余。”你个烦人精。
俩人又坐到桌前，亲亲热热地吃绿豆沙。边吃孟野边说：“哎还是跟家待着爽啊。下午出门热死，妈非要拉去拍照。”
庄绍头埋下去：“拍什照？”
孟野打量他：“当傻？连妈都看出来。”
“是。”
“是啊。”孟野清清嗓，学起英姐腔调，“儿砸，庄绍怎不高兴？”
庄绍秒破功，冰山脸崩得只剩下笑：“傻逼。”
“真真，你笑什啊，她真是这样，她还怀疑是欺负你，让麻溜地给你道歉，不把你哄好咯不给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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