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刚洗手
时候取下来没拿。”
孟野在原地等他回卫生间取，好几分钟他才跑回来，说另外
边还有家奶茶店，人气更旺，不如去那边买。
走到那边果然看见挺长条队伍，孟野懒得排：“要不算
吧，下回再喝呗。”
庄绍说：“来都来，你就当陪
。”
庄绍摇摇头没说话。
不到两天学校里风言风语就传开，有人说在医院见过阎炎，这个狗逼手叫人给拍折，估计以后再也写不出漂亮字。但孟野既不去训练也不去打球，每天只是听课、做题，或者趴那儿玩纸蚂蚱，对这件事概不知。
周日下午考完摸底试有两小时休息时间，庄绍破天荒提出要逛商场。
孟野说：“个残疾人你让陪你逛街？”
“去不去吧你就说。”
“没揍过瘾？”
“不是，替孟野不值。”
在街上走得好好被疯狗咬口，要讨回公道还得小心翼翼不被人发现，换谁谁能爽？何况他不喜欢以这种方式报复回来。
“往后你就知道，人活着不如意时候多得是。”
“那也不能总是孟野不如意。”庄绍语气有点疲惫，“那天他都哭，从来没见过他哭。”
想好……
刚想喊救命，他嘴上就多块严严实实胶布！
“喊你爹呢？”周云飞踹他，踹完蹲下，指着自己脸：“看清楚你爹长什
样，要寻仇别找错人。”
这话周云飞没跟庄绍商量过，反正谅这小子也不敢，隔壁几条街他打听打听，敢动周云飞怕是觉没睡醒。
“老实点儿。”
老子给你省钱你还不乐意……孟野无奈只能陪同，整队里就他个残疾，简直抹杀目光无数。
终于到他们，女店员看见他拄着拐忽然眼睛亮，脸上绽放出特别特别热情温
“去！”
必须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他没钱。俩人个帅逼个瘸子，就这着吕洞宾跟铁拐李组合正式出街。
外头艳阳高照，商场人满为患。两人挤啊挤，挤到楼奶茶店买喝。
“二十多杯，真贵！”
孟野刚说完庄绍就说：“腕带好像丢。”
这些话也没别人可说，只能说给周云飞听。说完他就沉默地看着眼前路，模样都不像十八岁，像二十八岁。
为孟野他都老，操心操。他又喜欢又心疼，又欣赏又遗憾，很多复杂情绪，多到他这颗十八岁心消化不，再早熟也消化不。
庄绍很痛，尽管这几天表现得切如常，可他心很痛，不敢往坏处想但忍不住往坏处想。他头回痛恨自己这种特别丧性格，头回希望自己跟孟野样热烈积极，遇事总能往好方面想。
他总是尽最大努力，做最坏打算，但他忽然不希望自己是这样。在孟野事情上他希望自己能尽最大努力，做最好打算，把环绕在孟野身边坏运气通通赶走。
周云飞像大哥样拍拍他肩：“也不全在倒霉，他这不是认识你吗？”
“唔！唔！”
很快这个逼胳膊就断条，特别利索，也特别讲道义，除胳膊别地方没卸。
揍完人他们就撤，到约好地方去跟于娜碰头。
路上周云飞问庄绍：“爽吗？”
出乎意料是庄绍冷着脸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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