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孟野：凸！
发什
神经这是？
“别喊
哥，别喊！咱没地缝可钻！”
庄绍说就喊！
庄绍说：“不回家回哪。”
孟野拿袖管蹭掉脸上
汗：“行，回家。”
哎呀这就对嘛，这就好嘛……
正感慨于自己体贴，机智，以及自己有多知道疼人，身后庄绍突然大吼
声！
孟野花容失色：“你吼啥？”
庄绍说凭什
接？不接，矜贵得很。快点儿骑吧，再晚赶不上吃饭。
虽然斗嘴口气如平常，嗓音却有点儿沙哑，勒着腰胳膊也收得特别紧。
“催催催，你丫就知道催。”孟野不忍回头看，只能冲前面骂骂咧咧，“妈在家辛苦做饭，你倒好，跑别人家伤春悲秋来，有那美国时间干嘛不回家帮忙摘摘菜？不孝子。”
庄绍说你孝顺，就你孝顺，逢年过节没见你给家里添点儿东西？
“那是不想吗？是穷啊！”孟野咆哮，“莫欺少年穷，会让你刮目相看哒！”
“废话，回家。”
孟野小跑着把自行车推过来：“上来，今天哥载你！”
“……”
庄绍跨坐上去。
孟野校服有股洗衣粉味，又好闻又难闻。车骑得颤颤巍巍，庄绍皱着眉抱住他腰，两手在口袋里掏啊掏，还掏出坨洗废卫生纸……
他猜到庄绍为什不肯上楼——怕张老师看出他不对劲。
孟野也不逼庄绍说话，只是静默地陪他坐着。庄绍温热又隐忍气息就在旁边，巨大难过像张网，铺天盖地，而孟野就是这张网气口，让他不至于闷死过去。
坐大概刻钟，孟野把洗洁精送上楼，跟张老师告辞。
“怎走？不是说好留下来吃饭？”
“不吃不吃，”他脸神秘，“庄绍吃完冷饮拉肚子，刚还叫去给他送纸！”
孟野说救命。
庄绍喊傻逼！
孟野朝路人点头哈腰
庄绍抓紧他衣服，深吸口气，朝路中间行人跟汽车大喊：“他妈有人要！”
“？？”
“有人管！”
“？？？”
“生你二胎去吧！老子不稀罕！”
“那可得好好保护视力，争取活到重见光明那天。”
孟野刚想回嘴，楼上远远地传来声河东狮吼：“聊什呐！专心骑车！！”吓得他差点儿个倒栽葱！
扭头看，师太在厨房窗户那儿气呼呼地盯着。俩人立马不敢再扯淡，夹紧尾巴匆匆逃离监控区。孟野在前面蹬，庄绍在后面双脚往地上划，运动鞋底子都差点儿搓掉！
跑远俩人松口气，庄绍心情也好多。
孟野问：“回家吗？”
“坐稳啊！坐稳！”
庄绍开始还是没什心情说话，后来几次险些摔倒，终于开始低声骂孟野是傻逼。
想想也是，瘸子上赶着炫什技？德性！
其实孟野车技哪有那烂呢，他小心着呢，但他宁愿当个马戏团演员，用笨拙而滑稽蹬车动作逗庄绍笑。
“摔你可接着啊傻逼。”
“……那就回去拉吧，别把马桶给拉堵，到时候还得他通。”
“好嘞！”
孟野在门口送个飞吻，师太笑骂着让他滚。
下楼庄绍还在原地动都没动，孟野过去拉他：“走！”
庄绍有些无力地站起来：“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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