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当是啥,暖宝宝?
孟野叽里咕噜地骂两句,但还是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少顷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可怕想法,又唰地把头抬——
幸亏庄绍这回闪得
“亲夫你大爷。”孟野脸热,微微撤开,“那真是你爸?”
“估计是。”庄绍说,“这几天放学他老开个车跟着,也不说自己是谁,而且跟长得还有点像,除爸还能有谁。”
“可他看着最多三十五。”
孟野头发长长,脖子后面摸着软软,庄绍插进发间揉揉。
“告诉你件事你反应别太大,妈十六岁就生。”
“那换个问题,刚才见到那个人你为什不高兴?”
“明明说是高兴。”
“放屁。”孟野盯着,“不高兴就是不高兴,都写脸上,别想蒙。”
庄绍说:“别问。”
说完把毛巾往他脸上蒙,湿气扑面而来。孟野挣扎着拉开,头发瞬间全乱,毛毛躁躁地低声问:“真不能说?”
“谁让你锁门哒!”
合着还是错。庄绍本来想骂他顿,瞥见他跨栏背心下面窄窄腰,心里那股无名火又噌下熄灭,取而代之是心疼加烦躁。
“你最近怎瘦这多,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啊!”孟野大喇喇进屋,“你才洗澡?”
“有点儿失眠。”庄绍坐到床边,拿毛巾擦自己寸头。
己不到年半这张小床上,庄绍迷茫地想,那个人究竟想干什?想着想着胸腔里就积攒好多浊气,呼不出又咽不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又去洗热水澡。
……
刚从卫生间出来,窗户外忽然有动静。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幻听,或者是风吹,站着没理会。
结果玻璃窗很快又被摇两下,这回还加上轻敲。庄绍过去抄起凳子:“谁?”
反应哪还能大?孟野彻底说不出话来已经。
“爸跟她是同班同学,出事后直接跑到国外去,这多年都没露过面。”
“那他现在回来是……”
“不知道。”庄绍摇摇头,“不知道他什目,而且还把宾馆给买。”
长时间没盖被子所以他身上有些发冷,孟野却暖和得像个小火炉,抱在怀里很舒服。他强行把那颗脑袋又摁回怀里:“缩着。”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也许对别人不能,但对孟野定能。只是庄绍有点儿说不出口,总觉得那是自己家丑。
他想想,把孟野那颗脑袋抱到怀里:“觉得那个人是爸。”
“什?!”
孟野猛地炸,天灵盖磕到庄绍下巴,疼得庄绍差点儿昏死过去。
“你他妈……”他扶着下巴倒吸气,“谋杀亲夫?”
孟野绕到他后面,双手往床上撑,罩住他。
庄绍转过眼。
两人脸贴得极近,孟野身上有股新鲜尘土味,估计是翻窗户翻,头发丝从额头上垂下来虚虚地遮着眼睛跟睫毛,眼底全都是另个人模样。
“为什失眠?”孟野声音很脆,伴着丝半缕舔过酒雀跃。
“没有为什,就是失眠而已。”
“妹宝猪?”
“……”
放下凳子把窗户打开,庄绍瞪着背心大裤衩拖鞋版本孟野。
“就猜到你还没睡,让让。”
庄绍把他拉进来:“门造干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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