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
问题吗。”
好家伙，杀到家里来
！
姥姥打量完外孙女又打量外孙，特八卦地问来问去：“那是谁啊那是谁啊。”
“
个上年纪
老男人。”于娜言以蔽之。
姥姥说老男
于娜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跑回房间，把那张画拿出来给他，“送你。”
“这什。”
周云飞正面反面都扫眼。
“看不懂啊？简笔画。”
“
是问你送这个给干什。”
于娜披头散发地跑出来，呀声，立刻又跑回房间把头发抓抓睡衣扯扯，再出来周云飞已经在外面抽上烟。
她走过去掩鼻，周云飞就掐。
老太太在里面抱着狗偷瞄。
“你来找？”
周云飞没回，反问：“忙什呢。”
他没告诉他，那三千块钱已经花掉啦。那天老杨问他自己个人去害怕不害怕，孟野十分豪迈地大手挥——早就给老妈跟妹妹也买好机票！
晚上回到家姥姥还在看电视打毛衣。她上周就出院，精神天比天好。孟野问您老人家怎还没睡呐？姥姥瞪他眼，干劲十足地说：“睡什睡？人家庄绍奶奶给你织围巾，咱们能被她给比下去？城里人有什不起，要给绍儿织件毛衣！”
“……”
孟野把老太太硬推回房间，强行没收犯罪工具。
考虑到姥姥身体状况，这回她留下看店。13号晚上于娜忙忙叨叨地收拾东西，尤英去隔壁五金店拜托邻居帮忙照应自己老妈，孟野训练还没回来。
现在庄绍又不在身边，雁岭冬夜比去年要寂静深沉些。走着走着他蹦起来拽下片树叶，攥手里搓啊搓，想象它是庄绍脸那样捏扁搓圆。
两个人都沉默，电话里沙沙直响，是风在代替他们吻对方。
庄绍问：“怎不说话？”
孟野把手机拿开叹口气。
十八岁怎这难过啊。谈个恋爱吧，异地恋，搞个对象吧，是男生，讲个电话吧，讲着讲着就被想念感觉捏住心脏，句好笑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想你，想见你，特别特别想你。
于娜说：“不干什，要你拿走就拿走，哪那多废话。”
周云飞真想下狠手掐她脸蛋。
孟野回来时候正好看见某辆破车尾气，个箭步蹿回家：“于娜——”
“干嘛？”于娜斜眼。
“刚那是不是周云飞？”
“收拾行李。”于娜朝后面轻轻地努嘴，“明天跟哥起去临江，要带好多东西。”
“听付雷说你来过修理厂，有事找帮忙？”
“非得有事要帮忙才能找你？”
周云飞不太擅长跟小姑娘打交道，有些心烦地挪开眼：“就是顺路过来问句，没事就走。”
“你等下。”
周云飞来时候碰巧姥姥正在抱着小龙看电视，膝前摆着个小太阳烤着火。周云飞不认识，站门口问：“于娜在吗？”
姥姥对花臂过敏，不过幸好现在是冬天！
“你哪位？”她眯着老花眼。
“是她朋友。”
“娜娜，娜娜？有人找你。”
愁啊，愁得头发都快白，没别就是熬人。
庄绍又问：“下周你哪天过来？”
“14号。”孟野拿树叶搔搔鼻尖，“15号体测。”
“机票买好吗？”
“早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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