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师傅手劲还挺大，搓完后背把他翻过来搓前面，掰他大腿跟玩儿似
。他疼得五官差点失控，刚想默默地缓缓门口就进来
个人。
师傅说等会儿，这位还没搓完呢。
“庄绍？你怎
也来
。”
听是乔盛声音庄绍心里就烦。他闭眼敷衍地嗯声，乔盛跟着却冒出句：“
操，你——”
嗓音特别震惊。
老江扯着嗓子喊：“快点儿！磨蹭什呢，池子里王八都快趴不下！”
三人冲进去换衣服，分到柜子都不相邻。庄绍刚换好孟野跟路小川就脸不爽地走过来：“真晦气，乔盛跟他爸也来，就在隔壁。”
公共场合谁都能来，再说谁不想洗陈晦迎新岁？
庄绍说：“走吧，老江还等咱呢。”
冲澡时他下面直围着浴巾挡纹身，孟野当他脸皮薄也没在意，路小川几次想扯都没成功就作罢。后来去搓澡他还特意跟另外俩分开，让孟野跟路小川先去。
到地方孟野从车上蹦下来，远远地看见路小川下公交车顿时藏身到电表箱后头：“庄绍过来！咱打他个措手不及！”
“……”庄绍无可奈何地被他扯到身后，他从地上抓起雪团团，探出半截脑袋紧盯敌情，等路小川进入射程范围之内立马出击！
——啪！
路小川脸被雪砸中，差点儿跤摔个狗吃屎。
“孟野操你大爷！”
……”
“班长班长班——”
“班你大爷！”
“班长好凶嘤嘤。”
庄绍这班长约等于奴隶，又约等于劳模，还约等于居委会大妈清洁工大爷知心老妈子。操劳到大年三十前两天学校终于大发慈悲放寒假，江长吉心说这段时间也确实把孩子累得够呛，而且孟野表现也很乖，值得奖励，就提出请他们几个明天起去澡堂子搓澡。
庄绍睁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胯，这时才想起来坏事。
师傅说干嘛呢干嘛呢，不是让你出去等吗？乔盛目瞪口呆地石化，站着动都没动，直
倒不是不想告诉孟野，纹都纹有什不想告诉？主要是臊得慌。下回吧，下回关起房门说悄悄话。
轮到他搓时候孟野他们已经去泡上。刚躺下搓澡师傅就拍屁屁：“浴巾摘吧。”
“……好。”
“你这样可不行啊，”师傅笑他，“年纪轻轻个小伙子这害羞，将来怎娶媳妇儿怎洞房啊？”
庄绍心说师傅你这就小瞧，都洞房过，点儿问题没有。
孟野跳出来仰头大笑，还没笑完路小川就捡起巴掌雪径直拍到庄绍脸上。
孟野：！
庄绍：……
路小川：孟野打打庄绍。
进澡堂子三人还在拉拉扯扯，庄绍问他妈招谁惹谁，孟野说路小川你丫伤及无辜！路小川说老子就打就打，打你心肝脸上看你还狂不狂。
“没问题！”
你他妈是没问题。庄绍看向孟野：去年在澡堂子咱俩还被人当成打啵gay你忘？咱俩是怎落荒而逃你忘？
孟野看不懂暗示，啪拍他背：“庄绍去年还给老大爷搓背来着哈哈哈哈哈。”
哈你大爷，还不都因为你。
第二天中午俩人到底还是出发，同样刚下过雪，同样是庄绍骑车孟野提小筐坐后面，不同是孟野脖子上围巾从深灰色变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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