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看着池寒带着荣胥离开背影心头暗喜,就算是个不受宠残废又怎样。
只要是荣家人,他就有办法把他变得有用。
他这辈子直都在被质疑,荣胥母亲还在时候,他几乎逢人便说“是荣锦绣先生,是荣家份子”,但后来锦绣不在,他身份似乎又变得模糊起来,他只能重新去寻找依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总是带着荣胥出席宴会,为就是让大家知道——是荣胥父亲,就是荣家人。
但是当大家都来恭维他时候,荣胥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成种累赘。
所以虽然他很厌恶池寒,不过有人帮他接手荣胥确实是个很大诱惑。
于是荣兴文故作关心道:“小胥他腿不好不能去太远地方,你可得好好照顾他啊!”
去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池寒真不想眼睁睁看着对方被欺辱。
就在他想着怎把荣胥骗出去时候,荣胥忽然用那双墨染似得眸子看他眼,但很快就又低下头。
这是怎个意思?
愿意还不是愿意啊?
池寒忍着恶心淡淡点点头,推着荣胥赶紧从旁边过道里离开。
荣胥垂眸,遮住眼里讽刺。
不能去太远地方不过是因为荣冠玉会儿要来,他怎能放过表演父子情深机会呢?
荣冠玉有多厌恶自己这个残废,荣兴文居然这多年都没有看透。
真是个十足蠢货。
池寒挠挠耳朵,回想起上午自己给他盖毯子时荣胥好像也是这默不作声。
那……这是默认意思吗?
池寒试探扶上轮椅把手,果然荣胥没有出声,他略微挑起点唇角,道:“那你不说话就当同意啊!”
荣胥微垂着头,手指轻轻颤动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荣兴文本来也不想带荣胥出来,但只有带着他,才能证明自己也是荣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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