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额头贴在屏幕上，虔诚又虔诚
默念。
。
求你，等等。
等到池寒忍不住拎着手机直接杀去荣胥房间时，对面才终于不紧不慢回复
两个字：睡吧。
池寒：？？？
荣胥垂眸看着自己腿。
桌子上手机兀自震动两下，屏幕亮起。
许久，荣胥目光才转向桌面，只
眼，那双空冷眸子里便多些暖意。
那是池寒发来消息。
他下意识点击屏幕发送消息，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是将心头所想差点发出。
他匆匆捡起钢笔，轻吸口，声音恢复往日平静：“他们有没有说……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助理停顿下，缓声道：“如果用上咱们之前进购医疗器材，成功率也许能达到五成……这已经是接触过所有医院给出成功率最高家。”
五成。
荣胥闭闭眼，神色再无半分波动。
他点点头：“康复期需要多久。”
“池寒……”
他侧倚在扶手上，低低轻喃从唇缝中溢出，像是疼极才在恍惚中念出。
仅是声，荣胥齿尖便咬住下唇。
若是他能站起来……
荣胥缓缓睁开眼，他本不信神佛，可此刻却无比希望这世上能有哪位神明听到他祈愿。
让人心乱。
他冷眼看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滑下，湿漉漉，像是什
人总在哭似得。
伴随着机械轻微响动，厚实窗帘顺着滑轨轻轻合上，将外面水汽还有所有切全部都遮挡起来。
可周围旦静下来，不该出现念头就会不断往外涌现，层层叠叠裹得人透不过气来。
荣胥操控着轮椅转向床旁衣镜，审视着里面人影。
为什莫名有种被渣感觉？
于是，明明是号称要开解别人某人，却翻来覆去晚上没睡好。
荣胥：[池寒，你能不能]
那边几乎是在下秒就回复消息，就好像是直在等着他样。
池寒：[能不能什？]
池寒：[人呢？怎又不见？？]
荣胥手机震动个不停，明明最讨厌吵闹他此刻却微勾起唇角。
“年。”
电话里瞬间就沉默下去，在助理忍不住要说些什时候，荣胥特有清冷声音便再度响起来。
“好，那就尽快安排住院事情吧。”
……
直到挂断电话，无边窒息感才纷至沓来。
不知过多久，在片寂静中，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来。
荣胥侧头看向桌子上手机，他心头忽然猛烈跳动两下，似有所感。
手机刚被接通，那头就传来助理难掩激动声音：
“刚刚国外对接人传来消息，你腿有希望！德里安医院看过检查结果后愿意为你腿做恢复手术。”
荣胥眼眸轻颤，不小心碰掉手边根钢笔。
死气沉沉。
他伸手触向镜面，冰冷气息瞬间缠绕上指尖。
池寒每天就是在面对着这样个他吗？
脑中不受控制就想起池寒手机上宋瑶那张照片，照片里女孩笑热烈张扬。
荣胥死死拽住盖在腿上毯子，身上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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