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擦越
他毫无预兆
凝出精神力狠狠朝自己胳膊划
道，脸上满是惊慌，「
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要离开！要出去！」
「为什
……为什当初死不是，被抽源髓不是！！好可怕！他们都好可怕！哈哈哈哈！」
「……不能死，还有重要事，小枝、小枝东西还没还，还没给他买好吃糖，杀，杀……」
「滚，都滚，放，求求你们，让喘口气……」
洛训刀刀往自己身上划，在军帐里方寸之间踉跄晃来晃去，明明有门，他却像是被被折断翅膀鹰，羽毛四散，血滴地，可只能徒劳在笼子里挣扎。
不知想到什，洛训眼圈蓦红圈，他向前垮步，急切问：「那、那小枝走时候，他……疼不疼啊？」
最后几个字被他放轻极，生怕将人吓着似，期待又害怕看着弃厌。
「你告诉，小枝他……有没有人陪着？」他语气沉，「没有人陪着，这就去把他小伙伴都杀，让他们去陪小枝玩。」
说完，又唯恐弃厌被吓到，连忙摆手，狼狈又哭又笑道：「……不是要乱杀无辜，小枝你别生气，别——」
「——疼，你抽他源髓，疼不疼，你试试不就知道，」弃厌蹙眉，压下这具身体心里泛起酸胀感，非常客观实话实说：「他死时候，陪着他都是老鼠、苍蝇和蟑螂，不算孤单。」
话也十分怪异。
「你怎还在房间里，父亲不是让你多出去玩玩吗？」洛训责怪道，「上次你躺在手术台上样子吓坏，还好没事。」
他像是看不见弃厌防备样，轻轻向前走过来，问：「你怎不说话啊，」洛训语气有点失落，「小枝……是不喜欢哥哥吗。」
看他这幅模样，弃厌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可信息不对等，他暂时有点摸不准。
虽然不知道之前到底怎回事，但洛训现在显然是认出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招惹麻烦。
他手腕蓦被紧紧攥住，下刀怎划也划不下去，洛训愣愣抬头，就看见弃厌冷淡脸。
弃厌：「别划。」
豆芽菜都快在他识海里闹翻天，焦急样子看着不像是他以为什深仇大恨，倒像是关心。
看洛训模样，这里面还有什隐情不成？
洛训鲜血淋漓手反抓住他手腕，失去力气般点点蹲下去，末，似乎又觉得自己弄脏弃厌手，连忙给他擦擦。
「他也没有生气，因为已经没有机会再生气。」
弃厌回答他，口吻淡淡，「还有什事吗，别在这儿戴待着。」
但是这句话，像是触到洛训某根神经。
「不再这儿待着，不……」洛训神经质警惕看看四周，浑身上下写满防备和惊恐。
像是个反应过激精神病人。
弃厌后退步，冷冷道：「不是洛枝，他早就死。」
死在臭气熏天垃圾堆里，饿瘦骨嶙峋，被卡在喉咙里皮革活活噎死。
军帐里安静好会儿。
良久，洛训才抬起头，眼底黑漆漆，他大梦初醒似，「哦、哦，死啊……」
「怎就死呢……还没死呢，还没死他怎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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