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
电话，忍不住揪儿子
脸：“瞪什
瞪，知道你在等缘缘电话，让给你好吧！”
宋冀宁哼哼，搬张椅子坐在桌子前等电话。身后电视在重播昨天春晚节目，相声逗得观众哈哈大笑，他都没转头看
眼。
宋冀宁又念段，停下，低声问：“缘缘，睡着吗？”
没有回应，只有熟悉浅浅呼吸声，就如过去每个夜晚抱着他睡觉声音。
宋冀宁笑着轻轻挂上电话，他感觉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之前总觉得怀里空空，有些冷。
李书兰陪着老公和亲戚们喝会酒就退席，先去看看早睡季老根，确定他睡得安稳，又去看季椽。
季椽房门外拖着条长长电话线，李书兰进门，看到儿子穿着衣服睡着，脸因为醉酒红通通片，怀里紧紧抱着电话机，话筒还挂在他耳边。
季椽就乖乖脱鞋上床睡觉，还牢牢抱着电话。
宋冀宁听到那边悉悉索索声音，问：“上床吗？”
“嗯……”
“好，闭上眼睛。”宋冀宁看不到自己此时神情有多温柔，他只是放低声音，用哄孩子睡觉语气说着：“睡不着话，
来给你说故事……算，也不会……还是给你念书吧……”
“嗯……”季椽闭上眼。
“缘缘？新年好，你吃过年夜饭吗？”电话那头宋冀宁笑问，却没听到季椽回复，宋冀宁变脸色：“喂？缘缘？听得到吗？你那边怎？”
“唔……新年好……”季椽迟钝回应。
宋冀宁听出他声音不对，担忧问：“缘缘你怎？不舒服吗？季叔呢？”
“在喝酒……”
“喝酒？你也喝吗？”
李书兰拿起话筒听会，只听到片茫音，那头已经挂电话。不过不用问，她就知道肯定是打给宋冀宁。
第二天季椽醒来时已经忘昨天醉酒事，听到李书兰笑话他喝醉后居然还知道打电话给宋冀宁，他愣愣，担心自己醉酒时有没有说什胡说，赶紧给宋冀宁打过去。
宋冀宁早就知道季椽肯定要打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因此早就守着电话，黄燕接几个朋友拜年电话，忍不住多聊几句，就被宋冀宁站在旁边瞪眼睛。
黄燕转身不看儿子，嘻嘻哈哈跟朋友说：“行行，你要那件外套已经到货，等下顺便给你拿过去，那公园门口见啊！”
此时手头上没有书，宋冀宁也舍不得放下电话去拿杂志，他听着季椽呼吸声，开始默背最熟练电工基础：“分析复杂电路基本思路是对电路中连接点和回路进行分析，找出规律并进行计算。常用复杂直流电路分析方法有……”
电话那头渐渐没声息，连呼吸都几乎听不到，宋冀宁停下背诵，低声叫：“缘缘，睡着吗？”
过会才有声回应：“没……没有……努力在听……”
宋冀宁想像季椽努力揉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模样，低笑：“念书就是让你睡觉，不是让你听，再念段，你快睡吧！”
“电路中任瞬间，沿任回路各段电压代数和恒等于零，由此得出……”
“嗯……”
宋冀宁松口气，神情温和下来：“喝醉？”
“嗯……”
“醉就赶紧上床睡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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