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不用。”
“赶紧穿着,别到时候感冒又说们主办方照顾不周。”
当然没有这回事,但这套说辞足够唬住个半醉人。
宋珂披着衣服继续听歌,陈觉重新坐到他旁边,见他没再打喷嚏才摘下只耳机,波澜不惊地塞进自己左耳。
宋珂转头,看他眼,可最终只是把左边那只换到右边,好让线足够长,长到够他们两个人听。
再后来,此起彼伏鼾声响起,男女睡倒片,每人塞着对听音乐耳机。
陈觉碰壁,依然不由自主地注意宋珂。
宋珂也在听歌,只是没有睡觉。他大概有点晕车或是有点冷,四肢始终不是很舒展。他睫毛很长,头发很柔软,窗外橘红色路灯在他脸上晃而过时,间或带来种奇异效果——
陈觉会有种心脏被舔舐感觉。
那种感觉丝丝麻麻,爬上他背,抽紧他神经。
接得倒痛快。
陈觉低嗤:“没见过你这敷衍人。”
那还要自己怎样?他大脑迟缓地运转着,吐字却还算清楚:“请你吃饭行吗。”
陈觉还真考虑会儿。就这眨眼工夫,宋珂头已经垂下去,前额昏沉沉地抵在椅背上,个接个地打喷嚏。
“说什来着。”陈觉气焰嚣张,“果然吹感冒。”
推开,寒风立刻灌进来,呼声将单薄外套吹得翻飞。
不知道是得奖缘故还是喝酒,他心情前所未有好,看什都顺眼。双手扶着窗边,不远处广场舞音乐喧哗,眼睛望出去外面是郁郁葱葱树,停满大巴停车场,朗朗明月,瞳孔里映全是美景。
“窗户开这大就不怕感冒?”旁边位置多个人。
扭头发现是陈觉,宋珂眼睛微微地亮起来。他喝酒就这样,内敛性格会发生点细微变化,只有最靠近人能发现。
陈觉伸手越过他,唰下把窗合上:“吹会儿就行,别像个傻子似顶着吹。”
连姓名都还不知道,他们就开始共听
起先陈觉不懂得,也不相信什见钟情,只是觉得心神不定。时间久却渐渐开始管不住自己。
他脱下外套,过去不由分说地披到宋珂身上。
宋珂没想到他会这做,反应呆滞。又因为喝酒,眼角眉梢都是不设防错愕。
他给他穿上,他又强行脱下来。
“穿着。”
宋珂缓慢地摇下头:“是你身上有烟味,受不。”
简直是记绝杀。陈觉马上剑眉紧蹙,脸色难看地换到过道另边。
看着空出来座位,宋珂呆秒。
明明没有反感到那种地步,可是莫名其妙,鼻腔比情感先步有反应。是不是身体已经知道,将来自己要栽在这个人手上,因此不顾切地提醒他:小心,千万小心,不要轻易陷进去。
终于人齐发车,司机把灯光调暗,聊天声音也渐渐熄沉。外面夜风如割,车里暖风作用有限,大巴载着青年们哆哆嗦嗦地蜿蜒向前。
宋珂说:“你怎骂人呢。”
大概这副较真模样很可笑,陈觉低声笑:“还说不是傻子。”
宋珂脸色淡下来,强打精神看着他说话,其实眼前只有他口中呼出点白雾。
“帮你这大个忙,谢谢也不说声?”
“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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