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也得做事。”她随口抱怨,“跟秘书刚才换家酒店,先前那家游泳池居然不开。”
“出差还惦记着游泳。”
“什时候都不能忘锻炼啊。”她笑得无奈,“运动赐予好心情,要不早让哥哥给气死。你还有多久到家?想看小九。”
小九是宋珂猫。
“二十分钟左右。”宋珂说,“最近它忽然黏黏得厉害,今天早上出门前还直抱着脚,饭也不肯好好吃。过两天有空想带它去医院做个检查。”
如果没有那眼,也许后来许多故事都不会发生,后来许多高兴、难过也不会发生。
可生活跟生意某些方面很类似,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认定件事会做到底,认定个人也会爱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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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程逸安要求宋珂坐他车,宋珂笑着拒绝。
“本来没有危险,坐你车反倒有危险。”
两人就此告别。
以为不会再有下文,所以进楼道后宋珂停下来,回头看眼。没想到陈觉还在原地,抬抬下巴。
宋珂挥挥手,然后走上楼梯。感应灯盏接盏地亮起,到五楼,门打开,他按亮客厅灯。
合租室友已经睡,桌上摆着吃剩泡面。他把外套脱,洗手时候冰凉水流过指缝,手指却忽然有种活过来感觉。
几乎就在下刻,大脑支配着双腿,不由自主地走向卧室窗边。
作宋珂有说不完话,陈觉对于智能对话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来见多识广,二来专业相同,个多小时聊下来竟连五秒空白时间都没有。
回到火锅店人家早就关门,他们俩把钱从门缝底下塞进去,然后宋珂推车,陈觉陪着他继续往租房子走。事后连陈觉自己都奇怪,到底哪里来耐性,竟然在凌晨时分顶着寒风陪人轧马路。
到公寓楼下,宋珂把车停进车棚,跟陈觉说自己该走。车棚空气有股铁锈味,陈觉却觉得自己闻到宋珂身上男香。
“你喷香水?”他直接问。
宋珂怔怔,然后很认真地摇下头:“下午路过商场,香水店在门口搞促销,店员非拿着小样往身上喷。”
陈念夸
程逸安忍受不这种污蔑,差点把驾照扔他脸上:“驾龄比你都长,别说护送你,就是护送车祖国花朵都没问题。”
宋珂把他推上车:“好园丁,快回去照顾你家那些花花草草吧。何为要下手早就已经下手,不会等到今天还没动静。”
“那你自己小心点。”
送走唠叨师兄,他开上自己二手广本,半途接到陈念电话。
“还没下班?”宋珂问。
墙很凉。
他没开灯,倚靠在那儿,用两根手指掀起窗帘角。
香樟树下果真站着个人,指间烟头火星明灭,领口金属扣熠熠反光。陈觉轮廓很模糊,神态却奇异精神。
原来挨过打男人也可以这样从容不迫,举手投足之间自带种不羁感觉。
时至今日,那幕还在宋珂脑海中打转。
“不用解释,”陈觉看着他,“好闻。”
宋珂顿在那儿,沉默三秒后说:“上去,认识你很开心。”
陈觉要笑不笑地:“都被人打,还开心?”
“也揍你几拳,总体不亏。”
生意人凡事讲究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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