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缩在那，空洞地看
会儿，忽然把右手慢慢伸出去。
焐得滚烫
掌心接触到冰凉鼠标，身体又是重重地个激灵，仓促间差点将水打翻。想要狠心点下停止键，手指却僵硬到动弹不得。
哪有彻底解脱可能，那些记忆早已在他身上打下烙印，纹身还在记忆就还在，记忆还在感情就还在。
就这
时半刻犹豫，良机已然错失。屏幕上跳出提醒：“排查完毕，开始尝试运行程序。”
手机亮起，熟悉画面随之映入眼底。朴素外观，简单交互，程序依然是那个粗糙半成品，可是每处细节都是那个人亲手弄，点滴全是心血，叫他怎忍心毁掉？
笑着问完好，忽然觉得不太对。走近看，宋珂浑身打着战，嘴唇莫名呈青紫色，整个人像是冻透样。
“宋总你、你怎？”
以为是生什急病，她赶紧过去把人扶住，结果又被他冰凉颤抖身体吓跳。
“没事，
没事……”宋珂上牙磕着下牙，磕磕绊绊地说出句，“回去路上小心点。”
小铃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走进设备室。两分钟后她乘电梯下楼，走到门外却仍然不能完全放下心，回头若有所思地望眼亮着灯办公区。
上趴着。
看不见脸，但看耳钉分明就是钟文亭。他们谁也没睡，只是忙得无暇睁眼而已。钟文亭后背微弓，陈觉右手插进他发间，揪着他头起伏，喉结也跟着缓慢地上下滑动……
宋珂怔怔，身体剧烈抖动起来，车窗上映着张苍白惊愕脸。几乎就在下秒陈觉似有所感，头慢慢偏过来。宋珂立刻后退两步，不顾红灯还亮得刺眼，仓皇地朝园区后门跑去。
睁开眼，远远地看到个模糊人影，陈觉试着抽神，大脑却没有多少余力可以分出去。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自己已经到失控边缘，于是手指拽紧手里头发：“停下。”
停？
看着看着，宋珂身体产生麻痹感觉。
他几乎不能相信，几乎认为之前看到那幕是幻觉。怎会呢？陈觉连给他做个解闷软件都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怎可能会和别人……
可是那幕太真切，陈觉那种动情神态，眉眼间沉溺，那熟悉。多少次在他们俩那个家，躺在那张两人亲手钉装完成床上，陈觉也会露出模样神情，反复
自己上司这是怎，为什像要支持不住样？
推开设备室门，扑面而来暖空气让宋珂直激灵。他几乎是无知无觉地走到桌前，倒杯热水，双手紧紧捂着，身体在椅子当中蜷成狼狈团。
太冷，从身到心点温度也没有，房间里静得人发慌，除无序呼吸就只有主机运转声音。
那声音提醒着宋珂，十分钟之前他还在试着恢复陈觉留下程序。
在他离开这段时间软件没有停，屏幕上进度显示已经到95％，也许再过几分钟就可以彻底复原。
钟文亭抬起头不满地看他眼，紧接着便将口腔猛地收紧……
—
今晚睿言最后个下班是小铃。
她把东西收拾好，茶倒掉，拎起包袅袅婷婷地走去等电梯。数字从1蹦到3，梯门叮声打开，宋珂在里面侧倚着扶手。
“还没走啊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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