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八点,热热闹闹联欢晚会终于拉开帷幕,空荡荡大别墅也因此显得没有那寂寥。陈念吃得高兴,下又下地跟他碰杯:“你也喝呀,别光看着喝。”
到后来他都得拦着她:“你少喝点。”
“哎呀过年嘛。”
过年是切出格行为理由,也是最好用免罪金牌,这点宋珂深有体会。
于是脚踩油门杀到购物广场,条红围巾加双红手套,硬是将他也打扮得热闹喜庆。下午四点大包小提地鸣金收兵,光是吃就足足三大袋,更不要提还有对联和猫玩具等等,把他累得腰杆酸痛,大小姐却直呼过瘾。
回到陈家,又是通忙活。贴福字对联窗花,挂灯笼彩带气球,里里外外全都焕然新。忙完太阳已然落山,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谁都不愿从沙发上起身弄吃。
“去。”他扒拉陈念,“给煎块牛排吃,要七份熟,煎得不好立刻打道回府。”
害得陈念敢怒不敢言:“像你这样又懒又刁,以前哥到底受多少苦啊?”
“周瑜打黄盖,个愿打个愿挨。快去快去。”
大年三十查什水表。
拉开门看,陈念裹得像个年画娃娃,喜气洋洋地双手叉腰:“懒惰人是没有未来,快起来快起来!”
他掐紧额,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小姐,大过年可不可以放过天?”
“正因为大过年才更要振作,年之计在于除夕,今天过好来年才会顺百顺呢。”她振振有词,年轻姣好面容带着促狭跟捉弄,挤进他家就开始毫不客气地翻查冰箱。
“哇!过期牛奶。”
为方便路远员工买票回家,睿言春节比国家法定要求多放天,所以公司大年二十九就没人。切断所有可以切断电源后,程逸安提着行李和买好年货问:“真不跟回去?”
他知道宋珂家里已经没什亲人,个人过年难免孤单些。宋珂却催促他赶紧出门:“哪也不去,难得能清静几天,不用开会也不用接供应商电话简直轻松得很。”
“那你自己给自己做点好吃。”
“知道……”
“千万记得啊!”
他微笑看着她苦不堪言背影。
二十分钟后,煎得喷香扑鼻菲力牛排端上桌。吃西餐不可能不喝酒,陈念又不知从哪变出瓶红酒,右手将瓶子敲得铛铛响:“事先说好,今晚咱俩不醉不归喔。”
“不喝,酒量不好。”
“管你酒量好不好,今晚必须舍命陪君子。”
宋珂淡笑着摇摇头。
“咦……烂掉苹果。”
“嚯,发霉饭团!”
总算让她逮到机会,翻完立刻义正言辞地说:“就知道!这样子怎能算过年嘛,快点穿衣服,今天就勉为其难让你当天司机兼挑夫。”
那还真是谢谢。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沙发上大小姐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哎呀色调太暗,不符合节日欢乐气氛。算算,会儿咱们直接出去买吧。”
送走师兄,宋珂开车回家补眠,睡得不分白天黑夜。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第二天中午,急促敲门声跟催命样响起,可怜大门被拍得直颤。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隔着门低气压地问:“谁啊。”
“查水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