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陈觉唇已经欺上来。
有些蛮横却又很温柔吻,不容拒绝地吞噬理智。窗外烟花蓬蓬地绽开,黑夜忽地亮如白昼,眼前面孔清晰可见。
认识已经十四个月,终于表明心迹。即使到这刻,陈觉耐心仍然好得令人吃惊。他将宋珂压在怀里,唇齿间那股牙膏清香慢慢渡过来,身体暖意也慢慢渡过来。四瓣嘴唇贴在起,明明该是陌生,可宋珂就是觉得熟悉,觉得这是陈觉应当给予他,也是应当从他这里拿走。
他们喜欢彼此很久很久,久到刚在起,感情就深得不敢想分开事。
吻会儿,陈觉松开他,低低地喘息:“第二次见面你就把迷住,你在窗帘后面偷偷看,以为不知
洗澡确有点不方便,可陈觉是天天要洗澡,这点宋珂知道。又因为今天他坐过车、干过活,所以身上出汗,更是不洗不行。
于是宋珂就去给他烧两大壶热水,拿塑料盆兑上凉,用手试过水温才叫他过来。陈觉这辈子第次洗盆浴,可是并没有什怨言,反而拿话安慰宋珂:“这回妈可不能再说没吃过苦,回去就跟她说,吃过,不苦啊。”
宋珂闷头走出卫生间,关上门还是久久没有离开,心里甜阵酸阵,痴痴茫茫,总觉得这不是陈觉该过生活。
里面哗啦啦、哗啦啦轻响,那是他拿毛巾蘸水搓身体声音,不会儿又有小调子悠悠闲闲地飘出来,那是他在里面哼歌。
晚上两个人缩在床被子里,热水袋塞在脚底,客厅电视机却没有关。
金,”宋珂声音渐轻,“谁要你感谢。”
“有本事你别吃!”
没本事,因为刚出锅花卷暄软得过分,蒸好扣肉喷香扑鼻,炸好鱼块金黄焦酥,就连用来解腻腌酸梅肉都令人垂涎欲滴。
条件简陋到没有正经餐桌,两人就用冰凉刺骨水洗净手,然后支起折叠桌坐着小板凳,在客厅白炽灯泡下卷起袖子大快朵颐。陈觉吃得尤其快,简直可以说是狼吞虎咽,宋珂都怕他把自己噎着。
“你慢点吃行吗,没人跟你抢。”
十二点倒数完毕,五、四、三、二、,主持人提高音量欢庆新年到来。陈觉将穿着旧睡衣宋珂搂在怀里,咬住他耳朵含混表白:“是真喜欢你。”
这种肢体语言大约等于:你就从吧。
宋珂脸红得如同火烧,额头阵阵发烫。被动地翻过身,陈觉目光直直看进他眼底,没给他任何逃避机会。
“陈觉,——”
跟你不合适。
他争分夺秒地抬起头:“饿啊,饿死,天都没吃东西。”
也不想想他多不容易,前天根本没睡好觉,今早爬起来就冲到大巴站,长途奔波后又干好几个小时苦力。宋珂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可是不懂表达,于是默默起身给他倒杯水。
别其实已经记不真切,只记得那晚春节晚会特别有意思,歌舞魔术样样新奇,小品相声也很精彩,两个人各抱个热水袋笑得直冒汗,陈觉更是兴致高涨到跟唱好几首歌。
其实他歌唱得算不上好,嗓子生愣愣,可是宋珂很喜欢听,喜欢到不想让他唱给别人听。
直到晚上十点半他才嚷嚷着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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