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手:“那就更没必要让人继续误会。”
程逸安想想,无奈地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咱们没有那种攀附权贵心思。小念虽然人不错,但毕竟生长环境跟咱们完全不同,何况她又不像她哥那——”本来想说陈觉没架子,可刚说到半就发现宋珂脸色变,于是急忙收住后面话,“算算,你忙吧。”
或许因为可以阖家团圆,节日上班族们显得格外有生气,就连收工时间也比平时要早。经过办公室时,处得比较熟员工主动和宋珂打招呼:“宋总还不下班啊?早点回家吧,天气预报说晚上大风黄色预警呢!”
“嗯,”他停下笔笑笑,“就走,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
程逸安隔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啊你,连师兄都戏弄上!”
他这才往外赶人:“怕吧?怕就少登门,你这样周三趟过来小九都快被摸秃。”
“好心当成驴肝肺……”
程逸安也是怕他有事,不过这种关心对他而言更多是负担。
接下来日子算得上平静,睿言接到些大单,其中还有当地久负盛名人寿保险公司,两人每天除加班就是加班,连闲聊都是抽空进行。好不容易工作告段落,时间已经飞快跳到元宵节。
”
再也不能过这种日子,再也不能没有陈觉。三年间所有温暖来源,上天赐给自己孤单人生仅有慰藉,既然已经给,为什又要收回?
“把他还给吧,求求你们把他还给。发誓不再说违心话,发誓忘从前事,……再也不能没有他。”
其心至诚,可是神明没有回应,除山顶忽然敲响巳时钟声,其余什也没有。在那刹那宋珂几乎想要长跪不起,然而身后是长长队伍,等着敬香人还有很多,比他苦人也还有很多,多到似乎连他悲伤都不值提。
他终于站起来,回到下山台阶去,只是走到陈念身边时回头又望眼殿门,然后整个人仿佛下子缓过劲来,多种无望希冀。
等人差不多走光,办公室就变得格外安静。工作其实已经基本收尾,但回家也没有什要紧事,不如等下班高峰期过去再走。
冬天黑得早,七点左右外面路灯就已经亮。回完最后封邮件后他把电脑关机,把桌面整理干净
这段时间他没接过陈念个电话,不过陈念依然坚持打给他、发短信给他,虽然只是几句关切问候。
程逸安起初没觉得异样,直到元宵节那天陈念买外卖送来可宋珂不肯下楼拿,只让前台下去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你跟她吵架?”
宋珂起草着文件,头也不抬:“没有。”
“那你干嘛把她晾在下面,还以为你俩闹别扭呢。欸说真,你们俩之前走得那近,连咱们个客户都在问你们俩关系。”
那天回家后风铃塔被他挂在卧室门梁上,偶尔经过会听到它叮铃叮铃地响。
后来程逸安来他家做客,见到以后还问:“哪来风铃啊,造型真够奇怪,干嘛用?”
他本正经:“驱鬼。”
把程逸安吓跳:“什?你家有鬼?!”
“有啊。”他云淡风轻地恐吓,“不仅有,还不止只,专吃好奇心重成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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