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从没听说过失忆可以治疗,松口气后傻傻地问:“怎治?”
“催眠,电击。”陈觉云淡风轻。
宋珂心底某处疼得不像是自己,耳听见呼啸烈风,神情更觉得恍惚。
“先不要告诉陈念,免得她大惊小怪,况且暂时还没有什效果。”
连陈念都不想告诉事,干嘛告诉?宋珂有些耳鸣发晕,也许是冷风吹得太久。周围人或是在打电话或是刷着无聊社交软件,各自
“可能要加班。”
“不要加,大家出去放松天,最近实在过得很头疼。”
这语气是当真。宋珂完全没有意料到他会这样讲,抬起眸来只是发愣,忽然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
就这对视几秒,宋珂问个不该问问题:“你这几天去哪儿,为什陈念说找不到你?”
风把发丝吹得翻飞,碎发贴在脸上,毛绒绒很痒。
这应该是陈觉衣服,因为又宽又大,穿到身上空空荡荡但又暖和极。宋珂抬起头说谢谢,陈觉抬抬下巴:“把拉链拉起来。”
宋珂点点头,拉好拉链揣紧手。
陈觉又说:“不要在墙根站着,当心楼上东西吹掉下来。”
宋珂又木讷地把头点点,随他道慢慢地朝地铁站走。风还是那大,刮在耳边连话都快要听不清,刮到脸上又像刀子样锋利,人不由得摇摇晃晃。陈觉从后面扶住他肩膀,身躯牢牢地护着他,终于走到地铁站口身上都出层汗。
入口等着好多人,都是被大风给困在这儿,想等风小些再往家走。他们俩挤进人群,走到个人少角落,宋珂把身上羽绒服脱下来:“你也在这里等等吧,这大风走回去不安全。”
干净,可是风把树叶树枝刮得哪都是,空气闻上去股尘土气味,眼睛只能半眯着。
他车还在公司,眼看也难打车,只好认命地往地铁站步行。路上用双手裹紧厚外套,可寒风还是从脖子缝隙钻进去,吹得皮肤冷冰冰。
没走多远就被迫停下来,站在面墙墙角想等风小些。可是很快,远远忽然看到个身影跑过来,像是陈觉。他艰难地睁大眼睛,确认就是陈觉那秒心突兀地跳下。
陈觉没有看到他,径直就跑过去。
他用尽全力大喊声:“陈觉!”
陈觉开口就把人吓跳:“在医院接受治疗。”
宋珂马上问:“你怎,哪里受伤?”
上上下下地看,眼前却还是那个全须全尾他。
等会儿陈觉才说:“只是在治疗失忆。”
什?
陈觉嗯声,没有别话。
宋珂说:“那就先走。”
陈觉又嗯声。
“周末你们好好玩,就不过去。”
陈觉这才看着他眼睛:“你有约?”
声音被寒风吹得发颤,幸好陈觉听见。见到缩在墙角他,陈觉很快就奔过来。
“你在这儿。”
就这句,宋珂竟有种落泪冲动。他想说:“还能到哪里去呢,直就在这里等你。”可是静静地忍住。
陈觉把手里件厚实长羽绒服递给他,说:“想起你没开车。”
其实开辆车出来不就好?何必眼巴巴送件衣服来。宋珂这样想着,手上却把羽绒服很珍惜地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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