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珂倒也没觉得有什。他喜欢是陈觉这个人,又不图陈觉什,有什好怕?况且陈觉从来没有显露出什优越感。
这样想,也就从容起来。
打肚子腹稿,没想到陈觉妈妈跟妹妹都非常客气有礼。尤其是陈觉妹妹,自打开门眼睛就没从宋珂身上离开过,脸上直是笑嘻嘻。
“叫陈念,”她站在陈觉身边,揶揄哥哥时候表情顽俏生动极,“这是谁呀,你也不给介绍介绍?”
陈觉这才含糊其词:“这是宋珂。”
他捏捏宋珂手。
寸土寸金市区竟有这样地方,宋珂从不知道。这里绿化奢侈,层高奢侈,空气也很奢侈。宽阔林荫道笔直向前,每家每户都是高门独院,远远望去面积仿佛无边无际。高大梧桐树浓翠如盖,月牙状碧波湖里还养着几只天鹅,戏水姿态伸展自如。
“这湖不算深,冬天湖面冻结实以后业主可以上去玩。”
陈觉说完,宋珂转回头,开口就冒傻气:“玩什?”
鼻尖被刮下:“滑冰。”
旦决定要做事情就会做好。隔天他特意给自己本科时认识俄语系老乡打个电话,请教对方有什书是适合送给长辈,得到几个答案后拿纸誊抄下合适版本跟译本,为此还专程跑趟书店。
买来书带回家拿牛皮纸包严,外面用细细麻绳捆好放在鞋柜上。给陈念礼物相对简单些,是条丝巾,但也花去他整月工资。包装照例是自己来,包好后跟俄语书放在起。
当天早上十点钟,陈觉开车来接他,见到他手里提东西很诧异:“你准备?”
不是准备,难道还会从天而降?
宋珂不言不语,默默地就上车。
她笑着伸出纤纤玉手:“幸会,早就听说过你大名。”态度又极为大方。
宋珂跟她握下手,然后才向许冬云问候:“伯母您好。”
许冬云也是微笑:“人来就行,带东西实在太客气,们
原来在小区还可以滑冰,这是宋珂头回听说。
他沉默直保持到下车,陈觉牵起他手,被他有点别扭地挣脱出来:“自己走自己。”
空气里都是自然花香跟草味,阳光像碾碎金箔纸,有人从天上飘飘扬扬地洒下来,只有住在这个地方人有资格与之不期而遇。
进院门,宋珂注意到半开放车库,里面八辆车分两排停得整整齐齐。宋珂扭头看陈觉,陈觉有些心虚地解释:“两辆是爸留下,两辆妹在开,还有辆是妈,剩下才是。”
就差再分给保姆辆。
陈觉在后面笑得见牙不见眼,上车以后亲自给他系安全带,低声对他保证:“有在你什也不用怕,这辈子就爱你个,就算爸活过来掐着脖子反对也不管用。”
“谁怕。”
宋珂笑着撇开脸,再不理会他胡言乱语。
记得那天阳光特别好,十二月气温居然暖得像春天。从他们俩租房子小区往城西走,路上都很通畅,道路两旁悬铃木高大茂密,地面方砖上满是树叶阴影,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陈觉没有说什话,可是心情直很好,甚至还在轻声地哼歌,直到把车开进树林掩映别墅区才停。
“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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