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陈觉默然瞬才说:“几乎不行,驾照申请很困难,但是爸可以。”
“为什你爸可以?”
卧室空气凝结不畅。
陈觉感觉到宋珂口气变,变得冷淡又生硬,变得有攻击性。凭借对宋珂解他猜到这是对特权阶级反感,放低声音道:“腿脚不便还开车确不应该,但他开得很稳当,这些年直没有出过什事故。”
他只是在尽力替父亲解释,宋珂明白,可是手指不受控制地发凉,心里慢慢产生种离奇猜测。为证明这种猜测是错,他轻轻地做个深呼吸,尽量控制着语气:“没有出过什事故?”
“什私人原因?”问完才觉得不妥,腿暗暗地微收,不允许自己显得那骄纵,“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只是随口问。”
“别乱动。”陈觉却固定住他腿,弓下背,极仔细地包裹伤口,“他右腿天生残疾,平时走路都要拄拐,所以基本不出席公开活动。”
天生残疾?
见他愕住,陈觉放开他,淡淡地同他开玩笑:“这毛病不遗传,腿目前为止切良好。”
“谁问你这个。”
关系向不算融洽,平时也很少提及。
看着照片里相貌阴沉男人,宋珂想把这页翻过去。可是手指不小心在边角金箔上勾下,指腹瞬时被刺破。他嘶声缩回,指甲盖轻轻掐,指尖冒出极小滴血珠。也许正因为小,所以颜色更显得鲜红。
陈觉问他不要紧吧?他说没事,低头去看膝上那张照片,父子俩背后停着辆跑车。
再往后翻,竟没能找出更多陈宗义,除再婚时拍那些西式婚礼照。
“伯父好像也不喜欢上镜。”
“对。”陈觉安抚他,“而且他去哪里都配有司机,要出事故也——”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犯糊涂。
宋珂觉得自己预感像把刀,悬在离颈项只差毫厘位置,皮肤上起层鸡皮疙瘩。
“要出事故也什?”
陈觉已经明
宋珂收回手跟腿,心里拨开层云雾。可是关上那本相册,忽然之间心头悸,像有什不好预感,又将它静默地往前翻,直翻到有跑车那张。
陈觉收起医药箱,走到床边去放东西:“其实爸当年在你老家当过区域经理,不过后来提前调回总部。要是他还在,你们今天应该会有很多话题可聊。”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忽然就安静,只剩下抽屉开合轻微响动。放好东西陈觉回过头去,发现宋珂正看着自己,原本透亮眼眸中浮层薄雾。
“怎?”
直到他走近宋珂才抬起头,灯光下定定地看着他:“右腿残疾人可以开车吗?”
“嗯,他不爱抛头露面。”陈觉拎来医药箱,坐在地毯上替他处理伤口。
其实已经不痛,可是宋珂也没有说不用。
陈觉手指微凉,俯过身来离得很近,轻暖呼吸喷在宋珂指尖。宋珂不知怎,有点招架不住,也许是因为他米八六大个子盘坐在地上,看上去有点强势和压迫感。
只好将目光轻轻挪开:“父母为人都这低调,怎生出你这张扬个儿子?”
陈觉低着头笑,撕创可贴动作很利落:“爸又不是性格低调,他是有私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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