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摇头退开,身后门锁完好无损,证明家里并非遭窃。三人道走进去,下午阳光从客厅窗帘中间穿过,静静地倾泻在地毯上,切都还跟宋珂在时样。
只有小九笼子空,逗猫棒掉落在地,桌上放着大叠寻猫启事。
“应该是找猫去,”陈念自安慰,“这就打给其他朋友问问。”
话音未落程逸安已到旁挨个打电话去,十分钟后再回来,仍是满脸心急如焚:“都说没见过。”
去保安室查问情况同事却带回消息,宋珂是今天早上离开,什也没有拿,空手上辆出租车,此后再也没有出现。从早上到现在快五个小时,手机恐怕早已没有电,无论如何也该回来才对。
路上却接到同事电话。对方声音虚浮地向他求助:“程总监,您让来宋总家送文件,来,可他家没人。”
他停在原地,掐掐额才说:“可能出去吧,给他打个电话。”
“打过,关机,而且……”
“而且什?”
“而且来时候,他家门是开着,身份证银行卡全在桌上放着。”
点小块拿破仑蛋糕配红茶。两个人坐在窗边,没有吃太久她就望着外头街道出神。想起不久之前撞见宋珂,抓他去吃芝士蛋糕,他把自己那半也让给她:“慢点吃,这半也是你。”
她心酸难抑,双手遮住脸。程逸安什也没有问,只是说:“切都还来得及,找个机会咱们四个好好谈谈,陈觉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人,他会理解你跟宋珂。”
她把手放下来:“太晚。”
“什?”
“为不让哥想起来,宋珂竟然傻到把妈妈死揽到自己身上,哥现在恨死他。”
想来想去程逸安都不愿坐以待毙,起身在屋里翻找可能线索。结果进到卧室,眼就看见被翻得凌乱床头柜。里面静躺着模样白色药盒,开封,未开封,拢共至少上百片。
他又惊又惧,大声喊:“陈念、陈念!”
陈念听见声音跑进来,到他跟前以后怔下,然后才把那些药拿过来看。
大段大段用药指导和副作用,晦涩难懂,骇人听闻。可是治毛病却清楚得很,重度抑郁,幻觉,幻听。
“宋珂什时候得病?”程逸安悔恨万分,“真是没用,
陈念听不见他们对话,可见他脸色不对,凝声问:“怎?”
他连电话也没有挂,预感很不妙,捂着手机直直地望着她,“宋珂可能出事。”
挂断后两人就往那边赶。
半小时路程压缩到二十分钟,路上程逸安都在拨打那个号码,可惜始终没有打通。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那名同事还很负责地守在门口,见他们到才长舒口气。
“人回来没有?!”
想起那晚客厅里那番争吵,至今仍觉得心有余悸。她哽咽着复述当时哥哥告诉她事,情绪有些失控,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直到红茶彻底凉才总算说完。
程逸安颓然地倒到椅背上:“怎会这样?”
她不作声,因为自责。
那首英文歌越唱越低,如泣如诉,低得像是梦呓。周围人来来去去,他们两个却只是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开这个死结。
不知过多久,他才起身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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