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当然知道你是陈觉。”
陈觉双腿像灌
铅，迈着沉重
步子走到他身边，他仍只是笑。
两人面对面站着，他盯着他，他看着他。
光线暗淡得很，仅有
点车光穿过濛濛细雨照在他们身上，彼此却看不清彼此脸，只有那抹笑容是清楚。
他在笑，并不看着陈觉，可这笑只给陈觉个人。
？”又抬起双手，气愤地推陈觉下，“你走，不许再跟着，要去把它找回来。”
陈觉被他推得个踉跄，后撤小步才站稳，低声喊他：“宋珂。”
“别再跟着……说别再跟着……”
“宋珂。”
背影被喊得顿，他再次深深地打个哆嗦。转过身，却依然绷着脸：“又干什
？”
陈觉忽然心痛如绞，弯腰撑住膝盖大口地喘粗气。他发现时间真正残忍，这个笑从前也许曾代表快乐，如今却只代表疼到极点痛苦。
“陈觉？”宋珂惊慌失措，毫不犹豫地抱住他，“干什，你别吓啊，哪里不舒服？”
陈觉艰难地抬起手，缓慢而战栗地指指心脏位置。
可是远不止那里。
他这双手，他这副身躯，他大脑甚至是他眼睛，所有曾触碰过、凝望过、保护过宋珂地方，所有还记得宋珂、在乎宋珂、渴望拥抱宋珂地方，它们都陷入剧痛，因为它们比陈觉自己还要清楚，他爱宋珂，天也没有停止过。
陈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只能攥紧拳，阻止心脏阵阵地发麻发怵。
“是，陈觉。”
“什？”
“说是，陈觉。”
他先是微怔，怔好久，然后才像是听懂这话意思，侧开脸扑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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