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念从没有出现过。隔几小时她才回复条短信:“好好养病,其他见面再聊。”钱没有收。
他低头看着短信,并不知道她所指见面是何时,可是也不再期待。
下午去看医生,刚坐下就被医生摇头痛批:“你这病最忌胡思乱想,说好几次凡事想开点,怎每天进来都是这样心事重重,愁什呢?”
呃。
如果什都不愁还来看你做什?
陈觉坐在长椅上,背对池塘,抬头望着住院大楼某处,动作缓慢地往地上掸着烟灰。
宋珂第反应这不是真。
顺着他目光往楼上看,什也看不到,玻璃窗通通反着光,只看会儿就觉得眼酸。可陈觉仍然固执地望着。他三庭五眼极标准,两道剑眉那样微微地抬起来,眼角几乎横斜入鬓,看上去很英武神气。又因为沉默,轮廓更显得深邃。那点明媚阳光照在他额头,温暖跃动。
宋珂屏着息,站会儿后转身离开。
回到楼上,他去问能不能换病房。护士遗憾地告诉他:“普通病房都满,要不您就再在这里将就两天?”
因为这场意外,宋珂将剩余年假口气全请。
程逸安叫他踏实休息:“已经对同事们说你要做个小手术,最近周不能来公司办公。”
“什小手术?”他起疑,换来句吱吱唔唔:“总之是种很常见,很难被戳穿手术。”
他还问是不是割扁桃体,后来得知真相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这几天精神状况真正好些,虽然四肢仍然提不起劲,但食欲慢慢回来,平时活动范围也从走廊延伸到楼下。
他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如实地答:“愁钱,住院费太贵。”
被他噎得沉默半晌,医生幽幽地来句:“你不是开公司嘛,还会缺钱?”
开公司也分穷和富,像他这种属于赤
将就?这样好条件怎能叫将就,分明是享福吧。
只是他消受不起。
银行卡插进楼提款机,他戴着眼镜看余额,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些事情。拐到二楼去交费,没想到又被人口回绝:“已经有人替您预缴过大笔款。”
大笔是多少钱呢,对方说,十万元,唬得他差点跌坐在地。
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决定认下这个闷亏,回房给陈念转过去,附言:住院费用。
住院楼附近有座小花园,面积不大但绿意盎然,只可惜常常是很萧条。普通院区病人进不来,国际部病人又少,园子美景就那样空置着,偶尔有按天计价园丁进去打整。
住进来第五天宋珂下楼散步,转着转着就转进那里面。曲曲折折长廊在树林掩映里,石子路围就鱼塘喂养着几尾肥硕小金鱼,且不知出于什原因,经常有人揣着兜子硬币前来许愿。走到近处弯腰看,池底钱币金灿灿、银晃晃,温热太阳照着水面,金鱼们游在中间显得很是生动。
他就停下来,坐在石栏边发会呆。
以往忙时候总想闲下来,现在真闲下来又不踏实,很想要快点回去工作。不知道那个保险公司项目谈得怎样?突然之间没联络,客户不会生气罢谈吧。
想着想着就有点悬心,正想掏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余光却见到不远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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